西北,大夏王朝,京城。
這里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都,無論王朝如何更迭,但它的地位始終屹立不倒、巍然不動。
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京城,說的就是這里!
而自從大夏王朝上位后,這座古都也開始被人稱呼為夏京。
夏京南門口,走來一個年輕人,風塵仆仆,滿面黃沙,許是趕路了很久。
他獨自一人,肩上挎了個布包袱,站在城門口,抬頭看了半天城頭,最后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我終于還是回來了啊...”
進了城,許青白先找了一家酒樓走了進去。
吃的喝的倒還是其次,他與店家三兩句說清楚后,獨自來到后院,又從水缸里拿瓢打了一盆清水。
他放下包袱,弓起身子,雙手掬水,澆在自己有些龜裂的臉龐上。
迎面一陣冰涼,他因長時間趕路而產生的困倦頓時一掃而空,不禁神清氣爽。
許青白索性閉上眼睛,屏住呼吸,一頭扎進身前的木盆里,讓這份冰冰涼涼的感覺來得更加猛烈一些
從東邊的春山郡,再到西北的大夏京城,期間因為各種陰差陽錯的耽擱,這段路他走了兩年多,如今總算是走攏了!
許青白洗漱了一番,搖頭甩去頭上的水漬,擦拭干凈,又撣去青衫上的一路風塵,一番收拾后,他來到前堂里坐下,吃了兩個小炒,這才再次出門,循著記憶里的方向,往城中某個方向走去。
都說近鄉情怯,許青白這一段路走得很慢。
夏京很大,街道上人山人海,商賈如流,商鋪林立。
周圍的人很多,但誰也不會注意到城里多了一個青衫身影,沒有人認識他,更沒有人會意他。
雖然身邊人來人往,人聲鼎沸,但許青白卻感到很自在。
那年跟隨母親南下時,許青白才六歲。時隔十四年后再次回到這里,他只覺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許青白對于夏京的記憶已經很模糊,所以他沒急著趕回老宅,他沿途走走停停,觀觀望望,不知所想。
從街角轉出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牌坊,大青石構造,三門四柱五樓,巍峨高大,上書“永樂坊”三字
許青白對于其它街景記憶模糊,但唯獨對于這座牌坊印象深刻。
年幼時,他沒少在這座牌坊下面追逐玩耍,在這里,保留著他對于老宅,對于夏城,為數不多的童年記憶。
直到走到了這里,許青白這才有了一種久違和熟悉的感覺,才真正有了回家的感覺!
許青白在牌坊下逗留良久,他伸手去摸了摸牌坊下那只已被人摸得烏黑發亮的石鼓,他會心一笑
那些年,他常常在快要日落的時候,跑出來騎在石鼓上,翹首等待著從衙門里下工回來的父親許立德,然后再從石鼓上順理成章地騎到父親的肩上,熱熱鬧鬧地一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