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走到了城東。
按照那封邀請函上標明的地址,他們來到了一座大宅子前。到了以后,他們發現這里可謂是人山人海,被圍堵得水泄不通。
那大宅門楣上,天青的底色上寫著“富貴園”三個鎏金大字,造型古樸,字跡雋秀,頗有雅意。
許青白望著身前的盛況長嘆了一聲,在等待觀望半晌后,無可奈何地拉著姜桃加入到了人群里面。
他原本以為前頭這些人都是在等著排隊入園的,結果耐心在后面等了好一會兒,發現身前隊伍半點動靜都沒有,他這恍悟,原來這些人就是純粹來湊熱鬧的!
于是,許青白開始拉著姜桃,硬著頭皮往里擠去,嘴上一直念叨著:“讓一讓...讓一讓...”
埋頭走著,眼看離門口越來越近,前頭又有一道巍峨如小山的背脊擋住了去路。
許青白嘴上念叨無果,不得已之下,伸手去拍了拍身前那人的肩膀,小聲說道:“勞駕...”
只見這名正在湊熱鬧的漢子,不耐煩地轉身過來,看清身后的許青白后,罵罵咧咧地說道:“換個地兒嘰嘰喳喳去,老子好不容易才搶到的風水寶地,不換!”說完,漢子也懶得再與許青白多言,又轉身過去。
漢子身邊,一位中年人跟著轉頭回來,他看了眼許青白,冷哼了一聲,又興致缺缺地轉頭回去,對著身邊的漢子說道:“這幾年的牡丹花會可是越辦越拉胯了,你瞧瞧,如今什么阿貓阿狗的,都能來湊熱鬧了...”
漢子點頭回道:“就是就是,還是王兄你見多識廣,話說今年是第幾次來赴會了?”
中年人聽此十分受用,回道:“除開上前年染了風寒臥病在床不能下地,滿打滿算,今年已經是連續八年赴會了...”
許青白在后面聽見兩人的對話,又似乎覺得兩人都有邀請函在身,應該是在排隊等待入場的...他便暫時也不著急了,站在兩人身后,想著等他倆先走了再說。
這時候,又聽前面的漢子說道:“不過,聽說今年的牡丹花會可又有不同,聽說這次請到了新近出爐的天下十翠玉之一,大才女柳依依姑娘...”
那中年人點點頭,附和道:“不錯,我也是聽說了。這柳才女可是了不得,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不僅如此,還樣貌出眾,氣質出凡脫塵...以至于,無論這位柳姑娘走到哪里,總有一群來自侯門將府的公子少爺們趨之若鶩,就如同蒼蠅蚊子盯著一塊肉似的,嚶嚶嗡嗡,成群結隊!”
“聽說這位柳才女至今還沒有物色到稱心如意的情郎?”漢子興許真的是覺得中年人見多識廣,消息靈通,又誠心誠意地打聽道。
“嗯,不錯,也不知這么個集才華與美貌于一身的奇女子,最后會花落誰家,便宜了哪個祖墳冒青煙的王八犢子...”中年人回應道。
在這位中年人的眼中,可能全天下的女子,只要不是被自己給睡的,那都叫做糟踐,都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