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先領你進書院!”小白從許青白手中接過那頂破斗笠,拿在手里把玩,又說道:“我等你都快大半月了,如今對這里也熟,哪個旮旮角角都找得到!”
許青白從震驚中很快恢復了過來,這時笑著調侃道:“連女學生宿舍那邊也熟,對吧?”
小白趕緊東張西望一番,隨后用斗笠遮住嘴巴,一臉賤笑地小聲說道:“有沒有興趣回頭跟著我干票大的?”
許青白趕緊擺擺手,推脫道:“在下學藝還不精,怕拖你后腿!”
小白撇撇嘴,嘀咕道:“年紀輕輕的,中看不中用!”
“啥?”許青白側頭問道。
小白自顧自地走在前面,又將許青白的破斗笠扣在頭上,走在書院里,一臉落寞孤獨,突然又詩興大發: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古人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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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白!”遠處有一聲尖叫,突兀地響起!
正是沈月聽見消息,不顧那位老司業出言阻止,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沖了出來。
許青白循聲望去,只見沈月一手提著長裙,腳下跑得飛快,就如同一只脫兔一般,上躥下跳而來。
許青白撇下小白,對直就迎了上去。
眨眼就到了跟前,五年不見,沈月個子高了不少,就連那張圓臉都長得尖了些,不再是記憶里的那個小姑娘了。
許青白想了想,本已張開的手又緩緩縮了回來...不料,對面的沈月卻不管這個,一頭就撲進了許青白的懷里,久久地抱著許青白的腰桿,死活不松手。
這一幕被書院里那些路過的學子看到了,一個個開始評頭論足:
“這人誰啊,怎么就跟沈學士抱上了?”
“這人瞧著面生啊,什么來路?”
“我就說吧,跟小白一路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貨色!”
“我靠,沈學士今天也太奔放了吧,這要是讓那位老司業看到,那還得了!”
許青白聽見這些風言風語,只能低垂著雙臂,低頭笑著,等著,不敢動彈。
等到沈月抱夠了,稍稍松了些手,許青白這才笑著說道:“好久不見,小月月...”
沈月紅著眼,終于放開許青白,一個勁地打量著這位五年不見的發小,又哭又笑,過了良久才說道:“樊胖子三年前就來信說你來了大夏這邊,沒想到今天才見到你...”
許青白說道:“有些事身不由已,這幾年發生了太多事情了,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