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逼出水面的蠃魚,果真開始發狂。
先前被一群劍修追逐,攆著亂砍一通,之后又被困于淺灘,進退不得,而現在,它依然被兩張狗皮膏藥死死貼著,脫不了身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何況于它!
蠃魚暴怒,既然趕不走,那便留下來吧!
這邊,眼見蠃魚已經開始暴走,局勢也從留不留得下,變成了擋不擋得住的問題。
姜筱果斷出手,及時斬斷了那兩根劍氣絲線。
如今敵我雙方角色互換,如果不先行將這兩根絲線斷掉,必會受其所制。
蠃魚搖尾振翅,對直沖來。
許青白不敢怠慢,彎腿屈膝,做好了隨時出劍硬剛的準備。
正當他全神貫注,屏息待敵之際,眼睛余光中,卻瞥見身旁的姜筱,悄悄地溜開了
許青白大驚失色,著急喊道道:“不是說要使出吃奶的勁來,不能再藏著掖著嗎?你現在干嘛去?我一個人對付不了這只巨獸!”
姜筱腳下動作很快,一邊跑一邊應道:“你先想想辦法拖住它,我繞到它后面去...一會兒咱們前后夾擊,讓它首尾不能兼顧!”
“我信你個鬼!”姜筱一跑,許青白露出怯意,心里立馬沒底,他二話不說,也跟著撒丫子狂奔。
蠃魚正在氣頭上,今天這事兒,已經不是說算就能算的了,它左瞧瞧右看看,稍微愣了一下后,選定了許青白的方向追了過來。
狂奔中的許青白,回頭撞見蠃魚緊跟而來,腳下不斷加速,將速度提至極速。
雙方位置互換,任由許青白左突右沖,身后的蠃魚就是死死咬住許青白,不肯罷休。
“你別老是追我啊!”許青白一時大急,也不管蠃魚是否聽得懂,大呼小叫道。
明明有兩個人,而且自己最多還只是個從犯
你堂堂蠃魚,為何要如此一根筋!究竟是欺軟怕硬呢?還是重男輕女呢?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自己背著的劍氣珠子,要多一些!
心煩意亂中,許青白又沖著后面喊道:“姜姑娘,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也做過什么手腳?”
姜筱見許青白已經帶著蠃魚奔出一里多地,氣罵道:“讓你拖住它,不是讓你帶著它到處亂跑!”
許青白高聲回應道:“那你也別光顧著在后面追啊,你倒是砍它呀!”
姜筱道:“你稍微擋個三招四招的,給我留點時間準備一下...”
“最多兩招!”
許青白喋喋不休:“你以為我是誰呢,還能跟這條蠃魚打來打去?”
許青白實在沒有辦法,奈何蠃魚只認他不認姜筱,再這么跑下去,他和蠃魚之間,指不定誰會先累趴下!
許青白劍意極速蔓延,奔行途中,一連在身后結出兩面劍墻
他腳下不停,又奔出二百步,一咬牙,霍然轉身,來不及察看那兩面劍墻的成效,再迅速出劍
對面,蠃魚并無懼色,憑借著自己皮糙肉厚的優勢,它蠻橫無比地撞向那兩面劍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