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安領著一臉不樂意地云塵,這時走到了許青白面前,率先抱拳問道:“許兄...”
賀長安或許已從云塵那里知曉了許青白的姓名,這時直接點名道姓。
許青白對云塵有偏見,但對于他這位師兄卻是觀感極佳。無論是之前在大湖上圍捕蠃魚,還是在那最后一殿中登頂祭臺,身前的這個人,總能給人一種從容、沉著、穩健的感覺。
之前在大湖上,兩人就打過照面,但一直不曾互相通傳過姓名,眼下算得上是第一次正式見面。
許青白微微一笑,回禮道:“見過賀劍子...”
賀長安輕笑道:“許兄切莫這般稱呼,要是不嫌棄,喚我長安便好...”
他見許青白沒說話,解釋道:“長安還未入劍仙之流,劍子一名,只會讓人貽笑大方!”
許青白點點頭,沒忘剮了云塵一眼...你瞧瞧,都是一個宗門里出來的人,你瞧瞧人家賀長安,多親切低調!你再瞧瞧你自己,多貽笑大方!
賀長安看在眼里,不動聲色地問道:“長安有兩件事想不明白,不知許兄能否解惑,當然了,如果有冒犯之處,許兄可以選擇不回答。”
賀長安將姿態放得低,以至于許青白都不好拒絕,便笑著說道:“長安兄但且說來聽聽,許某盡量給你一個滿意的回答!”
賀長安也不拖泥帶水,問道:
“剛才在第九重殿中,許兄明明看透了其中的門道,也懂得干支五行的演化之法,為何不愿自己上去試試?要知道,第一個點破其中奧妙的人是許兄,我相信,以許兄的實力和心智,如果愿意攀登,說不定那份機緣也是你許兄的!”
許青白撇撇嘴,老實說道:
“其實我也一直沒搞懂,一個古人遺蛻你們也要擠破了腦袋,跑上去爭搶,你們難道不覺得心里膈應嗎?我可聽說那團火焰劍氣還是活的,里面還殘留著他主人的記憶,你們將其煉化入體后,難道還是原來的你們,不會出現人格分裂?”
一席話,頓時將賀長安與云塵統統雷在了當場。
云塵終于在許青白面前找到了一點優越點,他“噗呲噗呲”笑出了聲,憋得很辛苦。
賀長安盯著許青白打量了半天,見許青白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不似作偽,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許兄來自哪座仙府宗門?”
許青白明顯愣了一下,我不是正兒八經地問你會不會人格分裂么,怎么又扯起師門來了?他想不明白,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如實回答道:
“我算是半路出家,跟著某人練過幾天劍,要說劍道師門的話,呵呵,多半只能算是一個野修...”
賀長安聞言,低頭小聲說道:“那這就解釋得通了...”
許青白聽賀長安話里有話,意有所指,趕緊問道:“怎么就解釋得通了?”
沒待賀長安接話,一旁的云塵卻是再也忍不住,此時捧腹大笑道:“師兄,看我沒亂說吧,上次遇到這貨的時候,他明明就不是劍修!”
許青白怒道:“不是劍修還不是照樣把你收拾了!”
賀長安審視著許青白,感慨道:“這么短的時間,許兄在劍道一途上就能有如此成就,看來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許青白已被吊起了胃口,隨口敷衍了兩句,糾結道:“倒是說說啊,怎么就解釋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