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看不上眼的幾個人里面,自然也有許青白!
先不說試煉之地里,許青白與天神山的恩恩怨怨,單說許青白自試煉開始后,哪一次不是投機取巧、偷奸耍滑過來的?在姚烈個人的認知中,許青白就跟那些踩著狗屎運,一路飛黃騰達的人差不多!
這種人,不值得他姚烈多看上一眼,只要等到哪天運氣用完了,還不是一樣要重重摔下來,一頭栽進泥坑糞池里。
而姚烈之所以會這么覺得,不得不說,也要多虧了此時正站在他身邊的青軒風。
那日,青軒風被委以重任,在第八重神殿中截住許青白。本來他是失手的,還被許青白“反殺”淘汰出局去了
只是,不知道青軒風回去以后是怎么跟姚天姚烈吹的耳邊風,反正看樣子,這兩兄弟至今還蒙在鼓里,對于許青白的個人戰力缺少一個客觀公正的了解。
姚烈之所以要對云塵幾人拱手致意,想的也是要分而化之,區別對待。
正如許青白所言,他們這些人,名義上還都是天神山的客人,而云塵幾人,更是其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場面上,天神山還是要給他們一點面子的。
這個時候,姚烈先是對著剛才頂撞天神山的李隆冬,說道:
“只是區區兩百萬帶甲么,好像也用不著幾劍!你叫李隆冬吧,還是個有望坐上那三條龍椅之一的皇子...好吧,我記住你了,你可以就此下山去了,我們王族的明珠是不會與一個不能證道長生的人結為道侶的!你自己想想看,三十年之后,你已老態龍鐘,五十年之后,你可能都要入土,而我們這些人,青春永駐,莫說三十年五十年,就是一百年兩百年,都差不多還是一個樣子,又如何能與你白頭到老!”
李隆冬對“兩百萬帶甲究竟用得了幾劍”不置可否,此時鎮定地回道:
“閣下又怎知你們王族的意志,又怎么會明白那位明珠的心意?無妨!就算到時候看不上我也沒事兒!眼下你們大開山門,我就當隨便逛逛,能在這里廣交朋友、酣暢飲酒,已是一件快事!我還得等等看,要看看她是美是丑,是肥是瘦,要看看最后究竟是哪位英雄好漢,將她扛下山去!”
“哈哈哈...”姚烈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忍不住大笑道:“憑你們這些山下人,也敢窺覬我族明珠?實話告訴你們也無妨,這個招親大會,只不過是走走過場,拿來借機與你們山下的各大勢力走動走動,聯絡一二感情而已!哈哈哈,你們都在想什么呢!能讓我族明珠外嫁?我族中年輕俊杰數不勝數,就比如我哥姚天,年紀輕輕已躋身天神山四小天王之列!你們何德何能,真是自不量力,可笑可笑!”
“胡說八道!”許青白不知醉醺醺的姚烈所說是真是假,但事關重大,他有些心亂。
姚烈見許青白主動找抽,嘿嘿笑道:“怎么著,看你這么激動,難不成也有那個想法不成?哦,對了,這倒是與你一貫的行事風格相符,反正都是撿漏嘛,能吃上天神山的軟飯,勝過之前的一切機緣!”
許青白目光灼灼地盯著姚烈,說道:“姚天配不上她!”
姚烈聞言,恥笑道:“我哥劍道天賦異稟,又豈是你一個無名之輩所能評頭論足的!”
許青白緩緩搖頭,似在自言自語道:“沒人配得上她...”
姚烈對此并沒有多想,倒是附和道:“這句話倒是入耳!我族明珠不光長得清麗脫俗、國色天香,同樣劍道天賦異稟,世間難尋佳偶!放眼整座天神山,除了我哥,還真沒人配得上她!”
姚烈見許青白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只道是一席話便將這個只會鉆研,又恬不知恥的人打回了原形,心中的火氣頓時去了一半,他過來拍拍許青白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年輕人,還是應該腳踏實地,凡事量力而行,千萬別蹦得太歡,否則一個不好,小心摔成一顆豬頭!”
關心則亂,許青白此時心亂如麻,對于姚烈的話充耳不聞,他一屁股跌坐在板凳上,一時失魂落魄。
姚烈見狀滿意極了,他火氣瞬去,喜上眉梢,隨即招招手,領著在場己方眾人,就此大搖大擺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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