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一些生平資料,以及此前通關的成績表現,都已被提前收集整理成冊。每輪到一人,便會有天神族人恭敬地將冊子遞上。
最先登臺的,是那白云書院的君子宋文新。
三位長老略微翻過了手中的小冊子,似乎都比較滿意。
能夠與現在一家獨大的儒家聯姻,這也不失為天神山的一個上佳選擇!
其中一位須發花白的老者,合上手中的小冊子,和藹問道:
“宋文新,你年紀輕輕,十六歲便當上了書院的君子,成為同齡人中的第一人,都在夸你年少而不愚鈍,好學而不功利,持重而不迂腐...這個評價已經很高了!那老夫現在問你,在你看來,儒以何立教?”
這位十歲便閱盡天下藏書,十六歲便躋身儒家君子之列的雛鳳,略微沉吟,開口說道:“儒家學說如浩瀚汪洋,在我看來,言傳、身教、哺世三者尤為重要!”
宋文新頓了頓,見提問的老者靜待下文,便接著說道:
“言傳者,授知以除昧。凡天文地理,歷法算術,文韜武略,讓人不惑!此乃根須也!”
“身教者,立德以教化。倡仁、義、禮、智、信,有教無類,長善救失,天下大同。此乃莖干也!”
“哺世者,育道以反哺。扼禮樂于崩碎,開盛世于萬古。此乃開枝散葉也!”
宋文新侃侃而談,這位年輕的儒家雛鳳,確實有自己的見解。
老者輕笑著頷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揮揮手,讓其先行退下,靜候通知。
有了宋文新先打了個樣兒,其余的人,頓時心里有些底了。
面試一一進行,三位長老由誰來提問,完全靠他們各自的興趣心情。
有人在小冊子上遇到感興趣的人,便開口考問一番,如果都不感興趣,那便磨到其中一人出面,隨便提一個無足輕重的問題。
這邊,賀長安開始上臺。
其中一位白衣老者,渾身劍氣凌然,一看就是一位厲害的大劍仙。這時,他合上手中的小冊子,瞇眼問道:“何為劍修?”
賀長安微微一愣,隨即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道:
“手持三尺鋒,拂拭腰間,倒掛一銀河。吐氣成飛劍,心念所及,直取十萬重。騰云駕霧,長風破空,來無影去無蹤。心懷赤誠,砥劍疾行,平山海劍為峰。拔地而起,游獵蒼穹,弒諸仙,斬群魔...”
“好!”白衣老者聽完,忍不住脫口而出!
這還是第一次有長老開口,對著臺上年輕人的回答做出點評。
許青白先是一愣,這個答案,怎么聽著有些熟悉呢?
是了,你大爺的,這不是當年在那圣劍城中,姬萱問來,自己給出的回答么!
許青白回頭在人群中好一通尋找,果然看到一顆豬頭正笑開了花,一臉“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敢情是被云塵這廝,當日聽了去后,現在又拿來給自己這位不善言辭的師兄開了小灶!
好一對師兄弟情深義重!
許青白狠狠地剮了一眼躲在人群,有恃無恐的云塵,他氣急敗壞地轉頭回來,心里不免忐忑。
實在是賀長安這貨也不老實,眼下如此搶眼,許青白壓力山大啊!
輪到蘭劍上臺時,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早有“準備”!
三名長老中,那位雙顴突出,武夫打扮的老者,似乎對蘭劍極有興趣。
這時,由他開口,笑著問蘭劍道:“你小子四處活蹦亂跳,生平也算傳奇,你來給老夫說說,為何要來參加這場招親大會?”
只見蘭劍眼珠子一轉,想了想,爽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