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見這位跳出來的姚家老祖,在三位長老的軟磨硬泡下終于退了下去,許青白對著他們三人一一抱拳,就要下臺而去。
無論是之前的蘭劍與姚烈,還是隨后的許青白與姚天的這兩場比試,其實都不在今天的計劃之內。
這三名長老,原本是來考察人選的,卻不料人一個都沒看上,反倒臨時充當起了這兩場比試的裁判。
如今比試已經結束,不管這最后一輪的考察結果如何,都算是落下了帷幕,許青白沒有再逗留臺上的理由。
正在這時,突然有天神族人,著急跑了過來。
這人一邊跑,一邊急呼:“報...大事不好了...”
等到這人上到臺來,三名長老中,脾氣火爆的武夫打扮的長老,不等對方細說,率先呵斥道: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人慌亂之下,卻是不管不顧,急著開口說道:“稟長老,停氣臺那邊,出了狀況!”
長老們一聽關系到族中重器停氣臺,盡皆臉色大變,那位青衫長老大驚道:“快快說來,出了什么狀況?”
許青白認出來了,這個人正是昨天在第一輪考核時,一直守在那塊停氣臺旁的天神族人。
也正當許青白望過去的同時,這人轉頭過來,指著許青白,指認道:
“此人昨日在無量碑前沒有成績,之后來到停氣臺遞過一劍,當時,他留下了一道又細又小的劍痕,這才得以過關...”
許青白一愣,為何又突然扯到自己身上來了,我昨天遞出的那一劍,也沒作弊啊!
三名長老也在納悶,這事兒他們之前在許青白的小冊子上翻到過,對此已經知曉,卻搞不明白這名族人為何現在要拿出來念叨。
這位天神族人接著道:“原本,我們都以為這小子留下的那道劍痕,不過半寸,雖也罕見,但與我族中歷代年輕人那一兩寸的痕跡比起來,并不算突出...”
此時,見這名族人似還要娓娓道來,脾氣火爆的武夫長老,大怒著打斷道:“你是在這里講故事呢,趕緊挑重點的來說!”
“是!”這位天神族人,見長老這下子似是動了真怒,他舔了舔嘴皮子,干脆說道:
“時隔一日,不知是風吹日曬還是震動所致,停氣臺上,又有石屑脫落...原來,那道劍痕何止半寸,已被這小子,一劍前后洞穿!”
一時間,人人動容。
許青白事先也不知情,他當時為了能夠順利過關,只管出劍,未計后果。
所以,他對于這一劍過后的成效,并沒有去深究和細看。
當時,他只感覺到浩然劍的劍尖入石半寸,并沒有想到,自己當時的劍氣,其實已經將停氣臺洞穿。
三位長老,皆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
看得出來,他們在聽到這個消息過后,同樣無比的震驚!
要知道,族中這塊不知來歷的停氣臺,自打它出現在那里以后,天神族歷代年輕人中,但凡能夠在三十歲前,在其上留下一抹痕跡者,日后無一不是名噪一時的大人物!
但多少年了,其上雖有斑斑點點,但淺者幾乎微不可察,深者也不過一兩寸,還未曾有人將其洞穿過!
想到這些,三位長老皆神色鄭重。
他們再次審視打量著許青白,不知何故,此時竟越看眼前這個年輕人,越覺得順眼。
又被這么一耽擱,這邊,眼看許青白拍拍屁股要走,對面那位武夫長老,伸手攔住了許青白。
許青白停下腳步,望著對方,一臉疑惑。
這位武夫長老說道:
“哈哈哈,你小子剛才一連三問,口氣不小,我們三人作為臺上的主事之人,自然不可能當作耳旁風聽過就算了...原本我們也在為此左右為難,不過正好,就在剛剛,我們收到了王宮里的傳訊,要請你小子跟我們走一趟...”
“絕無可能!”
不等許青白表態,他身后的蘭劍先跳了出來,大聲說道:“憑什么跟你們走一趟?你們既然沒眼光看上他,我們現在拍屁股走人便是了!”
武夫長老此時見蘭劍搭話,又提及了先前選人這一茬,他忍不住對著蘭劍,破口大罵道:
“關你小子什么事兒,年紀輕輕不學好,先前裝傻充愣糊弄老夫也就算了,你這會兒又跑出來逞什么能耐!”
蘭劍是擔心許青白一去不回,雖說天神族應該不會為了幾句話便要了許青白的性命,但誰又說得準呢,誰又能保證那王宮不是龍潭虎穴!
所以,蘭劍不管,他眼睛骨碌一轉,再次計上心頭,既然人微言輕,那他便索性要將這事兒鬧大!
想到這里,蘭劍倒退兩步,隨即扯起嗓門,沖著臺下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