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過后,兩人湊在一起合計,具體談什么倒不難,反正都是一個穩住敵人的過場,背后又有慕容栩托底,他們就算賣得再兇,也不是個太難辦的事兒。
事情的關鍵在于怎么談!
面對一個魔頭,怎么做到三言兩語取信于對方,又不露痕跡地讓對方知難而退,乖乖罷兵。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肯定行不通。
都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了,誰還跟你講情理?況且,這場戰事,本來就是由他們大匈挑起的,他們本就不占理!
威脅恐嚇也有不小的難度。
對方并不是個好說話的人,萬一哪句話說得太重,玩得過火,他們還有沒有機會留著小命回城都將堪憂!
兩人商量來商量去,對于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還是沒個結果,最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干脆來個隨機應變好了。
不過,這兩個臭皮匠爭來爭去,最后算是定下了一個大的策略。
總的來說,由慫包石柯來唱紅臉,一味地奉承拉攏。
由草包何承恩硬著頭皮來唱白臉,時不時從旁敲打。
軟硬兼施,恩威并舉!
……
這邊,許青白看著這一幕,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多少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不動聲色,就那么大馬金刀地杵在那兒,看得饒有興致。
而另一邊,雖然接旨的人沒半點反應,但儀仗還得接著走!該有的流程不能少!
這幾十個負責儀仗的太監、侍衛,干這行也不是三兩天了,生平還是第一次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況。
每次皇帝降旨,無論是當朝一品大員,還是那幾個為數不多的親王郡王,誰不是慌慌張張,出迎十里,再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耐心候著?
這些個太監侍衛,本是出一趟欽差,此時心里居然有一種臊得慌的感覺。
還真是荒謬!
奈何身后壓陣的那兩人,似乎臉皮比他們還要厚!
后面沒喊停,他們也只能面紅耳赤地,繼續往前走,一邊走還要一邊演繹著那套冗長繁瑣的禮儀。
因為他們心里沒底氣,導致連動作都有點變形,樣子有些滑稽。
許青白耐著性子,一直等到他們表演完畢。
儀仗里,石柯終于下馬,手捧詔書,與何承恩龍驤虎步而來。
石柯走到許青白面前,開口問道:“閣下可是貴軍主將?”
許青白含笑點頭。
石柯做出一臉吃驚的表情,驚嘆道:“竟然如此年輕,敢問尊姓大名?”
“姓許,名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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