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辦法了!”許青白眼神有些玩味,說道:“那就只剩下一個人選了...”
“誰?”慕容彩鳳不解。
許青白握住慕容彩鳳的兩只肩膀,笑著說道:“你啊!”
這下子,慕容彩鳳又要坐不住了,可惜自己兩只肩膀已經提前被許青白死死制住,動彈不得。
許青白正色說道:“你忘了,除了慕容栩,你也是你父皇留世的血脈,你來做這個皇帝,便能那些隔房的皇叔們都閉上嘴巴!”
慕容彩鳳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我是位女子,又怎可登及帝位?”
許青白耐心說道:“女子又如何?能不能當一名好皇帝,并不是由性別來決定的,個人的才能、智慧、手腕,才是關鍵!有沒有一顆悲天憐憫、造福蒼生的心,才是最重要!歷史上,各朝各代本就不乏有女帝的身影!你忘了,就在幾百年前,在你們大匈王朝之前的那個大燕王朝,不就常有女子即位嗎?她們中間,好些人都能在歷史上落下濃重的一筆,以后世眼光看來,皆是一代明君之流!”
“可是,在我大匈的歷史上,這是從未有過的先例啊!”慕容彩鳳連連擺手,生怕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
許青白淺淺含笑,說道:“長樂,你就來開這個先例,以后你就是大匈歷史上,第一位女帝!”
見慕容彩鳳頻頻搖頭,許青白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耐心開導道:
“當年你父皇之所以傳位給慕容栩,便是他顧忌禮法,不敢開這個先河!但我一個外人有什么好怕的,這個壞人便由我來當好了!我到時候帶著四萬多鐵騎幫你站臺,誰要跳出來反對,就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許青白又說道:
“要是立別人來當這個皇帝,于南邊的大越也好,于大匈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也好,我還真不放心!我思來想去,覺得就屬你最合適,這叫舉賢不避親!你看啊,一來嘛,當年你父皇病危之際,你就出面代持過朝綱,以一介女子之身,在朝堂乾坤獨斷,對于政務,你其實并不陌生!二來嘛,你原本執掌牙門院多年,不缺政治智慧和手腕,能力更是不在話下!所以,那寶座與你而言,又有很難!”
可任由許青白苦口婆心,奈何慕容彩鳳就是不從。
搞到最后,許青白實在是沒辦法了,便放狠話道:
“反正我言盡于此,要么讓我領兵踏平你們那座金鑾寶殿,順帶將你們那座供奉列祖列宗、名將臣賢的太廟也給拆了!要么你勉為其難,接著了這個皇位,我便即刻退兵,讓兩朝百姓普天同慶、安享太平!”
慕容彩鳳見許青白苦苦相逼,苦悶說道:
“你這又是何必?我對父皇傳下來的皇位從來沒有過想法,以前的情況是沒人,我不忍見到父皇過于勞累,所以才拋頭露面。我寧愿當一位無事一身輕的公主,也不想做那些繁復瑣屑的政務之事!”
許青白不為所動,狠心說道:“現在的情況也是沒人!”
慕容彩鳳紅著眼眶望來,許青白干脆將頭扭到一邊,不與她對視,問道:“不管如何,慕容栩這個皇帝我是非要拉下馬來的!你如果再推辭,難道就忍心讓你父皇傳下來的基業,就這么便宜了別人?”
好說歹說,慕容彩鳳終于有所動搖,她思索良久,見許青白鐵石心腸,一心要將他扶上寶座,小聲說道:“可是...我真的沒有準備,我怕我做不來...”
許青白見此,便又好言說道:
“誰又是生下來就是當皇帝的料?你不必為此擔心,歷朝歷代的明君,哪一個不是從皇子到皇帝,都有第一次!你到時候等個三年五年的,慢慢上手以后就熟悉了!都說治一國如烹小鮮,你以后再搞些任人唯賢什么的,便可得天助、得人助,大展宏圖一番!”
慕容彩鳳白了許青白一眼,罵道:“倒像是你做過皇帝一樣!都像你說得這么簡單,那歷朝歷代,哪里會有昏君?又哪里還會出現亡國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