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賀淮川看著這一幕，滿意地點了下頭，重新回到幼兒園門口，假裝無事發生。
然后就看到歲歲如眾星捧月般走了過來。
看到他，歲歲眼睛一亮，“爸爸！”
剛剛還兇巴巴打人的小姑娘瞬間變成了小可愛，抱著賀淮川一個勁兒地撒嬌，驕傲地和他匯報著戰績。
“爸爸，我打贏了哦！”
沒給他丟人哦。
賀淮川摸著她的小腦袋，贊賞道：“不錯。”
歲歲的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啦。
賀昭賀野一臉心虛地低著頭，他們沒保護好妹妹，還讓妹妹保護他們了。
他們好沒用。
賀淮川掃了他們一眼，倒是沒罵他們。
但賀昭賀野決定要報個武術班，好好學武功。
他們也要變厲害，保護妹妹！
賀景行今天遇到了個緊急案子，沒能送歲歲去幼兒園，一臉遺憾。
這可是她第一次上幼兒園。
等歲歲一回來，他就抱著歲歲不撒手，“想不想小叔？”
歲歲使勁點著小腦袋，“想！一天沒見小叔，我想得心都疼啦。”
小姑娘捧著心臟，很是夸張。
賀景行就吃這套，親了歲歲一口，抬眸說：“明天我送歲歲去上學。”
說話的時候，他還瞥了眼賀淮川。
本以為他會和他搶，沒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沒說，點了下頭，說：“好。”
好？
他怎么答應得這么快？
總感覺有什么坑在等著他。
他捏了下歲歲的小臉，疑惑道：“你今天在學校干壞事了？”
歲歲立馬搖頭，“沒有呀，我是乖寶寶，才不會做壞事呢。”
她打的是壞蛋，做的是好事呢。
聽到這話，賀景行松了口氣，他就說嘛，歲歲這么乖，能干什么壞事啊，總不可能第一天上學就打架吧。
翌日，見歲歲進了幼兒園，賀景行正要離開，就被一群家長圍住了，他們一個個怒氣沖沖，指著他就開始罵了。
“看你們家孩子把我家孩子打的！”
“我家孩子被打得一晚上都在哭。”
“就是，這也太狠了，這是上學呢還是干嘛呢，小小年紀就下手這么重，長大了還得了？”
聞言，賀景行眼皮輕抬，剛才說話的家長瞬間噤聲。
他靠在椅背上，慢悠悠道：“你們說，是我家孩子打的人？”
“對啊。”有家長大著膽子把自家孩子拉了出來，問道，“你說，是不是她打的你。”
小孩點了點頭，“就是她。”
賀景行把歲歲又叫出來了，問道：“歲歲，你昨天打人了？”
歲歲站在他身旁，兩只小手握在一起，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他家歲歲這么乖，怎么可能打架。
結果下一秒，就見歲歲點了下頭，利索地承認了，“對呀，打啦。”
歲歲還有些興奮，“不光是他，還有他，他，他……”
歲歲小手一連指了七八個人，驕傲地挺著小胸膛，“他們都是我打的哦。”
她可厲害啦！
昨天那場約架，全靠她才能贏！
她這一句話，瞬間讓賀景行原本挺直的腰板都沒那么直了。
這一刻，他一下子就明白賀淮川為什么今天不來送孩子，讓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