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不想理他,大口喘著氣,疼得小身子都在顫抖,頭上也冒著冷汗。
“爸爸,疼。”
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疼。
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賀淮川抱著她,輕輕幫她吹著,眉眼間聚起了殺氣。
他把歲歲放在賀景行懷里,轉身就一拳頭把傅一塵打趴下,腳踩在他的手上。
“正好,既然你那么信羅書,那這筆賬就由你替她還。”
說話間,他腳就狠狠一踩,咔嚓一聲,傳來了斷骨的聲音。
賀景行捂著歲歲耳朵,把她的頭按在他懷里,有些責備地看了眼賀淮川,嚇到歲歲了。
有道理。
賀淮川把傅一塵拖到樓梯間,俯身看著他,“傅一塵,眼睛沒用就捐出去吧,監控里拍得一清二楚,你是眼瞎還是沒腦子,真信羅書是無辜的?”
“以后,離我女兒遠點,再敢欺負她,我要你一家人償命!”
說完,賀淮川抬步離開,腦子有病的東西!
幸好羅素沒有帶著歲歲去找傅家,不然還不知道歲歲要被欺負成什么樣呢。
想到這里,他就有些慶幸。
也有些自責。
他抱著歲歲,歉疚道:“對不起,爸爸沒照顧好你,總讓你受傷。”
歲歲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她圈著賀淮川的脖子,小腦袋使勁搖著,“沒有沒有,爸爸最好啦。”
賀淮川心里被小閨女填得滿滿當當的。
他閨女也是最好的。
不管傅一塵再怎么辯解,證據擺在那里,羅素被判了一年。
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賀淮川不爽道:“怎么才這么短。”
賀景行嘆了口氣,“沒辦法,大嫂和孩子都沒事,這種的判的不多。”
真到有事的時候,那她判多久,都沒用。
賀淮川眼神有些涼。
羅家和傅一塵本來還想上訴,結果沒多久,傅氏和羅氏的資金鏈就齊齊出了問題,他們自顧不暇,哪里還有功夫管羅書。
“那個羅書,還在等著她家里人救她呢,哼。”款冬花有些幸災樂禍,“等著吧,她再也等不到嘍。”
等不到才好呢。
歲歲一邊做著藥,一邊在心里想道。
“高興了?”傅燼淵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
看到他,歲歲一下子戒備了起來,立馬掏出金針。
傅燼淵掃了眼,躺了下來,“來吧,扎吧。”
歲歲眼神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上次都把他扎成那樣了,他還敢來?
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一般,傅燼淵慢悠悠道:“你上次扎得挺好,讓我難得好好休息了幾天,我得謝謝你。”
說完,他手一抬,保鏢就拿著一個麻袋扔在了地上。
里面滿滿當當的都是錢。
歲歲眼睛咕嚕嚕轉了下,走到他跟前,嚴肅道:“我就說嘛,你的病挺嚴重啦,一次治不好的。”
見她拿起金針,保鏢眼皮子跳了下,剛要說話,傅燼淵就瞥了他一眼,讓他把想說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傅燼淵看著她,說:“聽說賀家要把你趕出去了?”
歲歲的腮幫子一下子就鼓了起來,氣呼呼道:“你家人才要把你趕出去呢!”
她家人這么好,才不會趕她走呢!
變態叔叔,不會說話就閉嘴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