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歲歲醒來,發了一會兒呆。
她看著躺在她粉嫩嫩床上的賀淮川,意識到昨晚不是做夢,都是真的。
她不由扁了扁嘴,立刻拉著他去了醫院,做了個全身體檢,確定沒什么問題,這才徹底放心了。
她怕她把脈會遺漏掉一些地方。
羅素給她留下的陰影太深,她不希望身邊有任何一個人再出事。
賀淮川隨她折騰,笑瞇瞇跟在她身后,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等拿著檢查報告回家的時候,賀老夫人還有些奇怪:“怎么突然想起來體檢了?”
歲歲板著小臉認真道:“因為爸爸昨天晚上一默啦,我怕他是生病了,帶他去看看。”
一默是什么?
賀老夫人反應了下,才明白過來是eo。
她看著賀淮川,有些奇怪,“你還會eo?”
這小子從小就不把事往心里記,主要是他事情也不過夜,有仇都在睡覺前報完了,然后不懷一點雜念去睡覺,睡眠質量那叫一個好。
如今公司發展良好,他又有錢,都是首富了,還有乖寶這么好的小閨女,人生圓滿,有什么好eo的。
賀淮川面不改色道:“我也是人,很正常。”
薄邵安吃著菜,聞言抬眸朝他看了過來。
他還知道他是人啊,他還以為他是狗呢,一天天的說話那么氣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賀老夫人懶得理他,“腦子檢查了沒?我看你是腦子有病,折騰得乖寶也沒吃早飯,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牽著歲歲往餐桌邊走。
歲歲另一只手趕忙拉著賀淮川,見賀老夫人看過來,她沖她揚起笑臉,小臉貼著她的手輕輕蹭了蹭,一臉討好。
賀老夫人輕哼一聲,沒理會跟過來的賀淮川。
算了,看在乖寶的面子上。
吃完飯后,歲歲拉著賀淮川下了會棋,就被賀老爺子抱走,去陪他種地去了。
現在天氣冷了,外面的菜地也得架大棚了。
歲歲吭哧吭哧忙活著,等弄完菜,又去了花房。
然后她發現今天的花花草草格外安靜,不由有些疑惑:“你們怎么了?”
平時這會兒不都該說八卦的嗎?怎么今天一句話也不說呀。
玫瑰花看了眼歲歲,輕嘆了口氣。
它們倒確實是聊八卦來著,而且還是跟她有關的。
但這事,不能說啊。
崽崽昨天晚上都嚇成那樣了,要是這會兒再告訴她,你爸爸就是你要抓的人,那崽崽不得把嗓子哭啞了啊。
他們可舍不得。
反正崽崽的爸爸也就是看上去兇了點,不像是壞人。
要不這事,它們就不說了?
花房里的花悄悄對視一眼,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對,不說了!
都過去的事了,有什么好說的呀。
就讓它過去唄。
想到這里,它們又重新熱鬧了起來,嘰嘰喳喳說著周邊的八卦。
歲歲也喜滋滋聽著,呀,又多了好多瓜呀。
好吃好吃。
客廳,賀景行盯著賀淮川,暗暗猜測。
他哥昨天不對勁,該不會是知道了什么吧。
深夜eo,那可不是他能干出來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正想著用什么方法詐一下賀淮川,結果,賀淮川就先一步開口道:“跟我來。”
兩人走到書房,賀淮川直接開口道:“我之前加入過血盟。”
賀景行瞳孔微縮。
即便早有猜測,真正聽到的時候,他心里還是忍不住咯噔了下,“你……”
賀景行咽了口口水,“你就是血盟最后一批的那兩個人之一?那還有一個人是誰?”
“薄邵安。”
聞言,賀景行竟然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們當時確實是一起出國的。
怪不得薄邵安回國后會買通殺手殺賀淮川,要是他們都在血盟,那就說得通了。
畢竟那個地方的生存規則,就是相互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