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沉默的時刻,壓抑的氣氛籠罩著他們。艾蒂安的眼神像利劍一般刺中了李漓的內心,他感到一股無法言喻的壓力。
“艾賽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我的表外甥女貝爾特魯德的丈夫吧。”艾蒂安的聲音平靜而沉重,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話語中卻透露出一股威嚴。
“是的,公爵閣下。”李漓感到慚愧,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會引起一些爭議。
“當今法國國王都可以為了自己的情人不惜被教廷罰絕,所以我并不介意賽琳娜和你的關系。”艾蒂安的語氣依然冷靜,但其中蘊含著一種特殊的態度,“只是,我希望你能負起責任來,保護好自己的女人。我的姐姐愛上了一個她終其一生都無法嫁過去的男人,真是冤孽,她的女兒也做了同樣的選擇。但愿,你不會像賽琳娜的父親那樣懦弱。”
李漓的心情沉重,他知道自己面臨著極大的責任。他的回答是堅定的:“我會的,公爵閣下。我是震旦人,在震旦,男人不是只能娶一個妻子。”
“雖然,我并不贊同這種異教徒的觀點和社會準則,但是在特殊的情形下,這種婚姻形式,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艾蒂安說,“不過,你記住,賽琳娜雖然不是貴族,但是她的家人并不好欺負,雖然她長期在普羅旺斯的宮廷里做貝爾特魯德的侍女,可是他們誰也不敢欺負她,賽琳娜的父親盡管不敢公開承認賽琳娜,可是他一直在暗中關照著賽琳娜。”
“這些對我來說,并不重要。不管賽琳娜是誰的女兒,反正她是我的女人,我會一直保護她照顧她。”李漓說,“當然,我也能感受到您對賽琳娜的關心,我想,賽琳娜會出現在普羅旺斯宮廷,也是因為你們的關系吧。所以,公爵閣下,您放心吧。”
“艾賽德,你打算什么時候回米洛?怎么向貝爾特魯德交代?其實,我建議你在雷姆斯安個家,把賽琳娜留在雷姆斯更合適。”艾蒂安說。
“我不會把賽琳娜留在這里,因為我無法保證我一定還會回這里來,我不能讓賽琳娜和她母親一樣最終住進修道院。”李漓說,“我在威尼斯有一點點事業,我也是在黎凡特托爾托薩的阿里維德莊園的繼承人,至少我有能力養活賽琳娜。我想帶賽琳娜先去威尼斯,將來等我回托爾托薩的阿里維德時,帶她回去。總之,我不會把她留在這里。”
“你的打算也有道理。至少你比賽琳娜的父親更有自信!”艾蒂安說,“我們也算是親戚,你有需要可以來找我,我會盡量幫助你的。”
“謝謝您,公爵閣下。”李漓說。
“以后,你也喊我舅舅吧……”艾蒂安說。
“舅舅。”李漓輕輕喊艾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