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沾緩緩俯身靠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眼神中充滿深深的嘲諷與不屑。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鋒利的刀刃刺入阿富辛的內心:“還想狡辯嗎?阿富辛,你真以為那些借口還能打動我?通敵賣國的罪證就在這里,你死定了。就憑這些,伊德里斯不會站出來為你說話,即使站出來,也于事無補。你的每一絲掙扎,只會讓你顯得更加可笑。”
他故意停頓片刻,欣賞著阿富辛臉上逐漸變幻的神情,眼中帶著一絲殘酷的戲謔,仿佛一只戲弄獵物的猛獸。“哦,對了,還沒告訴你呢——你的老婆孩子也在這里,正在接受‘最公正’的調查。他們是否無辜,或是否也該承擔罪責……這全看你的態度了。”李沾輕輕笑了起來,那笑聲冰冷刺骨,仿佛刺穿阿富辛的心臟,讓他徹底陷入絕望。
“你們要我背鍋,可以。不過,你們得放過我家人!”阿富辛的聲音微顫,語氣中帶著絕望。他的呼吸急促,汗珠順著額頭滾落,浸濕了衣領。他感到無助,眼前這個冷酷的男人,猶如披著人皮的猛獸,冷冷地注視著他的每一個細微反應,仿佛在享受他痛苦掙扎的樣子。
李沾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語氣中帶著譏諷的玩味:“這些嘛,我只能說盡量幫你。不過,他們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要看你自己怎么表現了。等攝政大人心情好些,再讓你那外甥女幫忙為你的家人說句話,或許他們就能平安出去了。放心,我可是仗義之人,會把這些話傳到你外甥女耳中的。”
阿富辛的心防終于崩潰,目光黯淡,整個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氣般癱軟下來。他的聲音低沉、虛弱:“是……是的……我認識那些人……認識那個拜占庭的軍官西奧提克魯休斯,我收過他的錢……”
李沾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嘴角的冷笑愈加深邃,仿佛一只終于抓到獵物的鷹隼,冷冷地俯視著他。他輕輕點頭,語氣冷漠:“很好,阿富辛,你繼續說。”他揮手示意手下記錄阿富辛的“認罪”筆錄。
阿富辛的聲音愈發低沉,仿佛被壓榨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苦澀與無奈。他終于道出了多年來隱藏在暗處的罪行,像泄洪般不可抑制地傾瀉而出:“我……暗中和過境的販賣人口商隊勾結……從他們那兒賺了不少不干凈的錢……還有,我借用蘇爾家的魯萊港倉庫,卻從不付租金……我憑著我的身份地位,總能拿到蘇爾家商船隊在魯萊港的第一手糧食,再高價賣給糧商牟利……”
這些話語如同一塊塊沉重的石頭砸在地上,擊碎了阿富辛最后的尊嚴。他知道,這些話一旦落入李沾的記錄里,自己就再無回頭之路,注定會被釘在罪惡的恥辱柱上。
李沾微微勾起嘴角,將筆錄遞給他,語氣中帶著冷酷的命令與居高臨下的威嚴。阿富辛接過這份記錄,雙手微微顫抖,視線模糊地掃過那些黑白分明、定罪昭然的文字。此刻,他的心中滿是苦澀,知道自己所有的掙扎與抵抗都毫無意義,自己不過是這場政治風波中的一顆棄子。
終于,阿富辛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悔恨與絕望,緩緩地在這份筆錄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那鮮紅的印記刺目得令人心驚,仿佛是他罪惡的終極印證,也仿佛是在向這個冷酷的世界宣告他的徹底屈服。
趁著夜色,李沾親自帶著這份報告,快步穿過攝政府的長廊,來到內府門前,很快得到了回音,李漓和李錦云同意馬上召見他。李漓和李錦云急匆匆地來到攝政府前院的書房,他們神情淡然,仿佛一切早在預料之中。李沾恭敬地將阿富辛的罪狀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