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書韻嗤笑一聲,隨即毫不留情地回懟道:“呸!你想得美!”
兩人針鋒相對,話語間卻帶著彼此熟悉的默契與不變的情感。蓓赫納茲站在一旁,眼神中帶著一絲調皮的笑意,她靜靜觀察著這對師兄妹的對話,不禁莞爾,似乎為他們之間這種不露痕跡的關切而感到有趣。
李漓輕咳一聲,似乎想緩和氣氛,眼中露出幾分認真:“不過說真的,我若真的不來,只怕李綺羅的性命就危險了吧。”
蕭書韻的臉色微微一變,冷笑之下掩不住一絲抱怨:“哼!原來你是怕師傅去取了那只掉了毛的鐵鷂子的性命啊?”她語氣冷淡,似有不滿。
李漓微微一笑,不再爭辯。經過這半個多月的接觸,李漓知道,蕭書韻雖冷言冷語,但心底對他早已有一份深厚的關懷。而站在前方的蕭照,雖總是以嚴厲的姿態出現,但那眼神深處也時常透露出對他無言的教導與期待。夜色愈加濃重,風聲低吟。幾人無言地站在那片月光與樹影交織的夜色之中,各自心中卻涌動著不同的情感波瀾。在這夜幕籠罩之下,他們的緣分與羈絆,也正悄然在時光中延展。
“來,師傅。”李漓從懷中掏出一個裝滿酒的皮囊,雙手奉上,笑得謙遜而調皮,“這是我特地帶來孝敬您的,還請您笑納!”
蕭照接過酒囊,輕輕一笑,嘴角帶著一抹欣賞,他嗅了嗅酒香,抿了一口,滿意地瞇起了眼睛。“小子,你就跟你爹一樣,滑溜得像條泥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這些小花招。”
李漓哈哈一笑,坦然地接受了師傅的揶揄,隨后轉身面對蕭書韻,從懷中掏出一個用牛皮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物品,帶著幾分神秘的微笑遞了過去:“師姐,這個給你。”
蕭書韻微微一怔,接過包裹,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這是什么東西?”
李漓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在期待她的反應,緩緩地解釋道:“這可是泰西之地的貴婦們最愛的奢侈之物——香皂。如今,在泰西各地更是風靡一時,甚至一塊難求。用它沐浴,不但能清除污垢,還能讓你的體香持久不散。”
“原來這就是香皂?”蕭書韻微微皺眉,低頭打開那包裹著香皂的牛皮紙,瞬間一股淡雅的幽香彌散開來,夾雜著花香與青草的清新,令她不由得微微一怔。她下意識地將香皂湊近鼻尖,細細地嗅了一下,眼神中不由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喜悅。然而片刻之后,她恢復了冷傲的表情,將香皂收好,目光冷冷地斜睨著李漓。
“淫賊!”她佯裝不悅地冷哼,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我才不要!”話雖如此,蕭書韻卻并沒有把香皂還給李漓,反而將它收得更緊了些,似乎生怕被李漓奪回去。
李漓看著蕭書韻,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心知師姐只是嘴硬。于是,李漓隨意一笑,轉移了話題,“興寧紹更他們三個呢?”
“他們又不是我們幻剎天門的人,沒必要天天跟著。”蕭書韻輕哼一聲,眼中露出一絲玩味,“昨晚你出手闊綽地給了他們那一袋錢,今晚他們就去你府上那個妖女開的‘紅椒’享樂去了。真是迫不及待要讓你把銀子賺回去呀!”
正當兩人談笑間,蕭照忽然重重地咳了一聲,打斷了他們的嬉笑。蕭照的聲音冷峻而威嚴,空氣中瞬間彌漫起一股肅穆的氣息,使李漓和蕭書韻的笑意都微微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