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書韻輕嗤一聲,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眼中多了一絲嘲弄:“男人婆?小姑媽?”她將行李隨手放在床邊,目光再次掃過那些女奴,最后停在阿貝貝身上,冷漠中透出幾分挑釁。
阿貝貝毫不示弱地與她對視,眼神如同一潭深水,平靜得讓人捉摸不透。但她并未接話,而是轉身示意其他女奴繼續各自的事,與此同時走出了這個房間。
就在這時,一道纖細卻不失挺拔的身影從門口走過,正是觀音奴李綺羅。她腳步輕盈,步伐間透著從容與優雅,仿佛整個空間因她的出現而增添了幾分獨特的氣場。目光不經意間掠過蕭書韻,卻如同利刃般精準而有力。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瞬間碰撞出無形的火花。李綺羅微微瞇起眼,眼神中帶著一抹審視與好奇,目光從蕭書韻的臉龐移到她的姿態,再落到她隨意放置的行李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若即若離,隱隱透著挑釁與幾分自信。
蕭書韻站在原地,冷冷地回視。她的目光如刀鋒般凌厲,直刺向李綺羅,眼中閃過些許不屑與警惕,仿佛在宣告,她不會退縮,更不會被輕易壓制。兩人之間無聲的較量如同夜幕中的暗潮,雖然平靜,卻蘊藏著一觸即發的張力。
空氣在這短短幾秒中似乎變得凝固起來,周圍的女奴、女傭們小心翼翼地低頭,不敢出聲,生怕成為這無形交鋒的犧牲品。
李綺羅的笑意更加深了一分,目光從蕭書韻臉上緩緩移開,轉身離開了,步伐依舊輕緩從容,留下一抹若有若無的余韻。
蕭書韻站在原地,目送李綺羅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她緩緩收回目光,神色平靜如水,“這些人……”
蕭書韻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她坐在簡陋的床鋪上,她冷靜地掃視著周圍,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思索:“等除掉那個該死的刺客,我立刻就離開這個地方。”
在李漓那間典雅而寧靜的房間門外,阿黛爾靜靜地倚靠著門框而立。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此刻正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角落,雙手則優雅地交疊于胸前,仿佛這樣可以讓自己更有力量去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微風輕輕拂過,撩動著阿黛爾柔順的發絲。然而,她卻無心感受這份輕柔,因為風中似乎隱藏著一絲令人不安的氣息。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正在黑暗處窺視著這里每一個,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雖然內府已經采取措施加強了守備工作,增派了更多的守衛巡邏,設置了重重關卡和嚴密的監控系統,但阿黛爾心里清楚得很,只要那個窮兇極惡的加勒斯還沒有被成功抓獲歸案,那么眼前所營造出的所謂“安全”景象,都只不過是一層虛幻的泡影罷了。
相較而言,戴麗絲則要從容得多。只見她步履輕盈地回到了內府,宛如一只優雅的天鵝,然后徑直走進了屬于自己的那間溫馨臥室。她輕輕地躺在柔軟的床鋪上,仿佛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一般,安心地進入了休息狀態。
然而,戴麗絲這份從容并不是毫無根據的盲目自信。事實上,早在為加勒斯取出箭頭的時候,她便不動聲色地將一種特制的迷藥悄悄地滲進了他的傷口之中。此時此刻,想必加勒斯正在庫萊什會館里,像一個爛醉如泥的酒鬼一樣,深深地陷入沉睡之中,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識和行動能力。
戴麗絲所精心調配的這種藥物功效非凡,其藥力之強,足以令加勒斯昏睡整整三天之久!而這一切,早就在她的計劃之內。她已然下定決心,等到黎明破曉之時,就立刻安排人手把這個充滿危險的家伙送上開往君士坦丁堡的船只,讓他遠遠離開這里,這是她心中最完美的收場方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