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營的中軍大帳坐落在一條狹窄的山谷中,四周是嶙峋的怪石與枯黃的灌木,風吹過時,帳篷的帆布微微鼓動,發出低沉的嗚咽。大帳內,一盞油燈懸在橫梁上,光線昏黃而搖曳,映得帳壁上繪制的猛獸圖騰若隱若現。中央擺著一張粗糙的木桌,桌上鋪著一張泛黃的羊皮地圖,標注著安托利亞的山川河流與各營駐地。地圖上散落著幾枚木雕的小旗,紅黑相間,代表著敵我雙方的勢力分布。盧切扎爾站在桌前,身著一襲暗紫色長袍,袍角繡著細密的銀線,腰間束著一條鑲嵌綠寶石的皮帶,顯得既威嚴又帶著幾分戰場的粗獷。她的長發用一根銅簪隨意挽起,幾縷散落在肩頭,眼神銳利如鷹,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斷。
朱厭營的中軍大帳內,昏黃的油燈懸在橫梁上,燈芯噼啪作響,投下搖曳的光影,映得帳壁上的猛獸圖騰如活物般猙獰。中央的木桌上鋪著一張皺巴巴的羊皮地圖,邊緣已被磨得發黑,上頭用炭筆勾勒出安托利亞的山川脈絡,各色小旗散落其間,紅黑相間,標注著敵我勢力的消長。盧切扎爾站在桌前,身著一襲暗紫長袍,袍角的銀線在燈火下泛著冷光,腰間綠寶石皮帶微微勒緊,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形。她的長發隨意挽起,幾縷散落在肩,眼神如刀鋒般銳利,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勢。
她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起一枚小紅旗,從潘菲利亞城外挪向城墻下的護城河位置,指尖在旗上停留片刻,指甲因用力而泛白。她低聲自語,聲音低沉卻夾雜著冷笑與刻骨的恨意:“貝爾特魯德,你的末日不遠了!你和你的走狗欠博揚老師的血債,我要讓行兇的嘍啰和幕后的主使全都拿命來還!”她的目光死死盯著那枚小旗,仿佛透過它看到了那座搖搖欲墜的城池在她的鐵蹄下化為齏粉,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抹近乎瘋狂的笑意。
列凡則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遙,身披一件褪色的黑斗篷,兜帽半掀,露出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額角的刀疤在燈火映照下更顯猙獰,灰白的頭發被帳外透進的寒風吹得微微凌亂,卻掩不住他眼中那份沉穩與警惕。他雙手環胸,目光落在沙盤上,眉頭緊鎖,低聲道:“夫人,狻猊營孤軍深入實在太冒險了。他們現在離潘菲利亞不過二十里,補給線拉得像根細繩,稍一用力就能扯斷。一旦素海爾翻臉,帶著蘇丹衛隊從側翼殺出,狻猊營怕是要吃大虧,甚至全軍覆沒。”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帶著一絲老兵的謹慎。
盧切扎爾聞言,緩緩轉過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而戲謔的笑。她輕擺了一下手,語氣輕松卻透著幾分不屑:“素海爾那只老狐貍,滑得跟泥鰍似的,哪會真為貝爾特魯德賣命?他眼里只有錢,貝爾特魯德如今連工兵的軍餉都掏不出來,還指望他掏心掏肺?我看他多半會窩在營里不動,等我們攻進都城再跑來邀功。”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再說了,契特里可是一等一的猛將,狻猊營帶著精銳騎兵和艾賽德留下的改良投石機,戰力夠猛,速度夠快。如今的安托利亞,朗希爾德已經帶著她的隊伍走了,還有誰能擋住他們?”
列凡則眉頭皺得更深,聲音低沉卻透著一股固執:“夫人,我還是覺得穩扎穩打更妥當。虎賁營已經被我們打得七零八落,殘部跟散沙似的,只要再加一把勁,就能徹底掃平;獵豹營被騰蛇營纏得死死的,也抽不出手支援。只要先滅了這倆釘子,潘菲利亞的城防就跟缺了爪牙的老虎一樣,破起來不費吹灰之力。這樣風險比現在小得多。”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沙盤,語氣中帶著一絲隱憂,“孤注一擲固然痛快,可要是失手,那就危險了。”
盧切扎爾聽罷,輕笑一聲,笑聲清脆卻夾雜著幾分豪氣與不屑。她走回沙盤旁,雙手撐在桌上,俯身盯著地圖,眼中燃起一股狂熱的光芒:“列凡,你這人就是太穩了,像塊老石頭,砸不碎也燒不熱。可戰爭哪有不冒險的?咱們就是在刀尖上跳舞,贏了滿盤皆收,輸了大不了一死!我告訴你,這冒險已經讓我們離勝利近了一大步——赫伯特帶著工兵跑了,聽說現在的潘菲利亞城里人心散得像沙子。狻猊營這一沖刺,就是壓死貝爾特魯德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手指在沙盤上重重一敲,震得幾枚小旗微微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