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弗朗索瓦的走狗們悄然圍了上來,手中短刀與戰斧在火光下閃著寒光,悄無聲息地逼近。素海爾雖武藝高強,卻難以招架這群如狼似虎的圍攻。一名走狗瞅準空隙,短刀狠狠刺向他的大腿,刀鋒沒入血肉,鮮血頓時汩汩流出,順著腿部淌下,染紅了地面。他的動作猛地一滯,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弗朗索瓦抓住機會,重劍橫掃而出,劍鋒如狂風卷過,精準地砍向素海爾的右臂。只聽一聲脆響,伴隨著骨頭斷裂的悶聲,彎刀連同手臂被齊根斬斷,摔落在地,血水四濺,濺得帳篷內一片猩紅。
素海爾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踉蹌后退,左腿一軟,半跪在地,鮮血從斷臂處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胸膛。他的臉上滿是痛苦與憤怒,卻依舊瞪著弗朗索瓦,眼中透著一股不屈的兇光。走狗們一擁而上,短刀如雨點般刺入他的胸膛與腹部,戰斧狠狠劈向他的肩膀,血肉橫飛,骨頭碎裂的聲響令人毛骨悚然。他瞪大雙眼,嘴里涌出鮮血,身體劇烈抽搐了幾下,最終被砍成一團模糊的肉漿,氣息全無,帳篷內只剩下一片血腥與死寂。
弗朗索瓦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手中那柄滴血的法蘭克重劍微微顫抖,劍刃上猩紅的血珠順著鋒利的邊緣緩緩滑落,滴在帳篷內的泥土上,滲出一片暗紅。他的臉上滿是汗水與血污,混雜著帳篷內燃燒的油燈散發的焦臭氣息,讓他看上去像一個從地獄歸來的惡鬼。他低頭凝視著素海爾的尸體,那一團被砍得血肉模糊的殘軀在火光映照下顯得猙獰而可怖,斷臂處仍在汩汩淌血,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扭曲的冷笑,仿佛壓抑已久的憤怒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弗朗索瓦彎下腰,粗暴地抓住素海爾的頭顱,斷頸處的血水順著他的手腕淌下,黏膩而溫熱,滴落在他的靴子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他直起身,高舉著那顆頭顱,鮮血從斷口灑落,濺在地面上,宛如一幅殘忍的祭祀圖景。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帳篷,帳篷一角的火焰已蔓延開來,火舌舔舐著布料,發出噼啪的燃燒聲,濃煙滾滾升起,將夜空染得更加陰沉。他站在帳篷外,迎著營地內跳動的篝火光芒,高舉頭顱,扯開嗓子嘶吼道:“素海爾已死!從現在起,我——”他的聲音粗礪而狂野,帶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張狂,仿佛要將這勝利的宣言傳遍整個營地,甚至傳到潘菲利亞城的城墻之內。
然而,話音未落,營地四周驟然爆發出一片震天的喊殺聲,聲音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撕裂了夜的寂靜。“素海爾已死!”“叛賊伏誅!”喊聲此起彼伏,夾雜著腳步聲、盔甲碰撞的金屬聲和馬蹄踏地的轟鳴。黑暗中,無數火把被高高舉起,火光如一條條火蛇在營地中蜿蜒游動,映照出一群手持長槍的士兵如潮水般逼近。他們盔甲森嚴,長槍的槍尖在火光下閃著幽冷的寒光,齊齊指向弗朗索瓦所在的方向。為首的軍官騎著一匹高大的戰馬,馬蹄揚起塵土,他身披重甲,頭盔下的雙眼透著冰冷的殺意,高聲咆哮道:“叛賊素海爾已死,剿殺弗朗索瓦!”他的聲音洪亮而威嚴,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像是宣判了弗朗索瓦的死刑。
弗朗索瓦的臉色瞬間煞白如紙,眼中閃過一抹驚愕與憤怒交織的神色,手中的頭顱幾乎從僵硬的手指間滑落。他猛地意識到,這一切竟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素海爾的親信早已布下殺局,而他卻自以為得計,親手踏入了這無形的羅網。“上當了!撤!”他猛地扔下素海爾的頭顱,那顆頭顱在空中翻滾著墜地,砸在泥土上,發出一聲悶響,滾了幾圈后停下,死不瞑目的雙眼仿佛還在凝視著他。他大吼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與不甘,轉身招呼身后的走狗們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