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安娜輕輕一笑,語氣帶點調皮:“比奧蘭特,做出來先給我試試,我這嬌貴的皮膚要是能用,這膏子肯定賣瘋了。”她抬手摸了摸臉頰,動作優雅得像撫著塊上等絲綢。
觀音奴冷冷瞥了比奧蘭特一眼,聲音硬邦邦的:“別忘了試試這玩意兒招不招蟲子。抹得香噴噴的,別到時候招一堆蒼蠅蚊子圍著嗡嗡叫。”
比奧蘭特吐了吐舌頭,俏皮地回嘴:“觀音奴,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調得又好用又不招蟲!做成了第一個給你送一罐,抹上試試,沒準你這張冷臉也能多笑兩下!”她轉頭看向李漓,眼睛里滿是感激和干勁,“大人,謝您這金點子!我今晚就回去收拾材料,明天開工!”
就在這熱鬧的當口,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打破了沙灘的悠閑。伊爾代加德穿著輕便皮甲,腰間掛著把短劍,步伐矯健地從碼頭方向走來。她的長發扎成利落的辮子,額頭滲著細汗,臉上帶著點疲憊,可那股騎士的硬氣一點沒少。她快步走到李漓的帆布椅旁,微微一躬身,遞上一封信:“大人,這是剛從碼頭送來的,蘇爾家的商船捎來的,是雅詩敏寫給您的。”
李漓挑了挑眉,接過羊皮紙,手指摩挲著蠟封上的錫印,嘴角浮起抹意味深長的笑。他懶洋洋地坐直,帶著點戲謔說:“伊爾代加德,辛苦你了,坐下歇口氣吧,別老忙得跟個陀螺似的。”他指了指旁邊的藤椅,語氣里透著關切。
伊爾代加德苦笑一聲,抬手抹了把額角的汗:“大人,您就別拿我取笑了。我哪敢偷懶?信您自己先看著,我可得趕緊回去干活。”她行了個略顯敷衍的禮,轉身就走,嘴里還一邊嘟囔:“我是堂堂女騎士,才不跟那幫只會搔首弄姿的花瓶混一塊兒,感覺檔次都會被她們拉低了。”
“你說誰是花瓶?有本事你給我站住,留下來和我比劃比劃!”蓓赫納茲語氣一沉,眉梢一挑,顯然把伊爾代嘉德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可伊爾代加德腳底早抹了油,頭也不回地一路小跑,溜得飛快,像背后真有什么火在燒似的,留下一串飛揚的沙塵和一句風中模糊的回應:“我沒空理你!我要去干正事啦!”
李漓拆開蠟封,展開羊皮紙,紙上的墨跡工整又秀氣,一看就是雅詩敏的手筆。他快速掃了一遍,眼睛里閃過抹驚喜,嘴角揚起,露出個暖乎乎的笑。他清了清嗓子,朗聲說:“信上說,阿貝貝和莎倫都懷上了,算日子,今年底孩子就該出生了。她們身子骨好,潘菲利亞的醫者天天照看著,安托利亞的宮廷上下都樂開了花。”
沙灘上的女眷們一聽,頓時炸開了鍋,歡呼聲和笑聲此起彼伏。扎伊納布眼睛閃著光,湊過來:“大人,雅詩敏是不是還催您趕緊回去呀?”
約安娜晃著銀杯,笑得意味深長:“嘖嘖,一個個都懷上了,雅詩敏怕是急得抓心撓肝了吧?”她瞥了李漓一眼,眼神里透著洞悉世情的調皮,舉止優雅又不失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