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漓皺眉,聲音放緩卻依舊冷冽:“帶著孩子,你還能活著跑回來嗎?再說,孩子在我們這里,就算你死了,至少他還活著!”
維雅哈的眼神劇烈掙扎,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最終咬緊牙關,將孩子遞給了身旁一位留在李漓隊伍中的族人。那族人接過孩子,眼中滿是悲愴,卻只能低頭沉默。維雅哈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與不舍,轉身看向她的十名手下,聲音低沉卻堅定:“走!”
夜幕低垂,星光稀疏,瓦赫佩庫特部落的營地依然燈火通明,篝火噼啪作響,烤肉的香氣在山谷間飄蕩,勾得人肚子咕咕叫。維雅哈帶著她那十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塔沃扎溫亞族人,貓著腰,借著夜色的掩護,偷偷摸摸地靠近了瓦赫佩庫特部落的營地邊緣。她心里跟揣了個鼓似的,怦怦直跳,既怕被發現,又怕完不成李漓那“活神”交代的誘敵任務。她瞅了眼身后的十個族人,一個個眼神跟見了鬼似的,但還是硬著頭皮跟在她屁股后面。
“好了,兄弟們,豁出去了!”維雅哈咬咬牙,深吸一口氣,扯開嗓子,像個剛被搶了糖果的孩子,扯著破鑼嗓子“哇啦哇啦”地喊了起來,活像一群野猴子在山里撒歡兒。她的手下們也不甘示弱,跟著她一起鬼哭狼嚎,有的還順手撿了塊石頭往地上一砸,弄出點動靜,活脫脫一副“來打我呀”的欠揍模樣。
果不其然,瓦赫佩庫特部落的戰士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噪音整得一愣,營地里一陣騷動。沒一會兒,一隊大概二十來人的瓦赫佩庫特戰士,披著皮甲,手持長矛和弓箭,氣勢洶洶地從營地里沖了出來。他們個個膀大腰圓,臉上涂著紅黑相間的戰紋,眼神跟餓狼似的,盯著維雅哈這群“噪音制造機”。帶頭的那個戰士,估計是個小頭目,脖子上掛著串狼牙,瞪著維雅哈,嘴里嘟囔著什么,估計是蘇族版的“誰家狗在這兒亂吠”。
維雅哈一看敵人上鉤,心頭一喜,立馬給手下使了個眼色,喊了聲:“跑!”然后跟被火燒了尾巴的貓似的,帶著十個族人撒丫子就跑。那速度,堪比現代百米賽跑冠軍,草地上只留下一串飛揚的塵土。可誰知,瓦赫佩庫特的戰士們壓根兒不按套路出牌!他們沒像李漓計劃的那樣嗷嗷叫著追上來,而是站在原地,慢悠悠地拉開弓弦,嗖嗖嗖,幾支箭矢劃破夜空,帶著呼嘯聲落在維雅哈他們身后的地上,離得最近的一支差點兒給維雅哈的某個手下的屁股開個天窗。
“哎喲喂!這幫家伙不追就算了,還玩射箭!”維雅哈一邊跑一邊罵,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回頭一看,那隊瓦赫佩庫特戰士壓根兒沒挪位置,站在那兒跟看戲似的,估計還在心里嘀咕:“這群傻子跑得還挺快。”
沒辦法,維雅哈只能帶著手下折返回去,喘著粗氣又繞到營地另一邊,換了個角度繼續“哇啦哇啦”地嚎。這回她學聰明了,專門挑了塊大石頭后面喊,喊完就跑,生怕再挨一箭。可瓦赫佩庫特的戰士們像是吃定了他們,依然不追,只管遠遠地射幾箭,箭矢落地時還帶著嘲諷的“嗖嗖”聲,好像在說:“跑啊,接著跑,看你們能跑哪兒去!”
就這樣,維雅哈和她的十人小分隊跟瓦赫佩庫特人玩起了“貓抓老鼠”的游戲,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遍,跑得腿都軟了,嗓子也喊啞了。終于,他們累得跟一堆爛泥似的,癱坐在瓦赫佩庫特弓箭手射程外的草地上,個個喘得像拉風箱,汗水混著泥土糊了滿臉,活像剛從泥塘里爬出來的落湯雞。
“瓦赫佩庫特人咋就不追呢!”維雅哈有氣無力地罵道,聲音沙啞得跟老烏鴉似的。她身旁的一個族人,喘著氣接茬:“就是!咱們在這兒跑得跟兔子似的,他們倒好,站那兒拉弓射箭,耍咱們玩兒呢!”另一個族人抹了把臉上的汗,咬牙切齒:“早知道這么費勁,我還不如去偷他們一頭鹿吃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