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造反?”李漓嚴肅地問道,目光鎖在切諾阿身上,其實李漓并不關心切諾阿會說什么,但是他還是必須這么說。
切諾阿冷哼一聲,語氣里帶著一絲悲憤:“我們遷徙到這里的奧吉布瓦人、蘇族人、還有其他周圍部族的人,和卡霍基亞人一樣繳納著稅賦,生活在這兒。可他們卡霍基亞人偏偏專門抓我們這些外來人獻祭,還口口聲聲說,不向神明獻祭活人,神明就會降下瘟疫和干旱!可那幾年獻祭了那么多人,災難卻從未停止,直到我們把自認為尊貴的大祭司夫婦獻祭了,一切才好起來!”切諾阿轉頭看向塔胡瓦,眼中滿是冷笑:“難道,在你們這些祭司眼里,你們的命是命,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嗎?”
塔胡瓦憤怒地注視著切諾阿,拳頭攥得更緊,眼中閃著淚光,像是被他的話刺中了心底的傷疤。她糾結著,是否該將這個仇人推上祭壇,以血還血?但是這樣就會延續活祭的惡習。塔胡瓦的目光轉向李漓,帶著一絲求助:“大活神,怎么處置他?”塔胡瓦的聲音顫抖,像是將命運的抉擇交到了李漓手中。
李漓沉默片刻,目光掃過切諾阿和他的家人,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他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卻如鐵般堅定:“造反,必須死!但不能用他獻祭,因為我可不需要一個罪人的心臟。”李漓頓了頓,目光如刀,掃向祭壇下的人群,“我宣布,處死切諾瓦!帶到祭壇下,讓他跪地受死!這不是獻祭,是懲罰罪人!不管什么理由,造反,就必須得死!不過,不必牽連他的家人。”
塔胡瓦深吸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心中的重擔,高聲喊道:“大活神說了,處死切諾阿!把他帶下去砍頭!但把他的家人都放了!”塔胡瓦的聲音響徹祭壇,震得人群鴉雀無聲,像是神諭降臨。
切諾阿百感交集地看了眼他的妻子和孩子,眼中閃過一絲釋然與悲傷。切諾阿沒有掙扎,任由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將他拖下祭壇。他的妻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孩子們嚇得瑟瑟發抖,卻被松綁的繩索解放。坦希揮手,兩個戰士揮起石斧,斧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咔嚓”一聲,切諾阿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噴涌,染紅了祭壇下的黃土。人群中傳來低聲驚呼,有人閉眼不敢看,有人低頭祈禱,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腥風。切諾阿的家人被釋放,女人抱著孩子,淚流滿面,帶著驚恐與慶幸,跌跌撞撞地逃離祭壇,消失在人群中。
塔胡瓦的目光從切諾阿的尸體上收回,轉向李漓,像是等待下一步的指示。她深吸一口氣,故作姿態地問道:“大活神,我們該用什么獻祭?”塔胡瓦的語氣一本正經,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因為她早就和李漓預設了接下來的劇本。
“火雞!”李漓說道,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戲謔,“拿兩只火雞來,由你選取,一只火雞宰殺獻祭,感謝豐收;另一只則赦免飼養,象征新生與希望。”李漓瞥了眼祭壇下的兩只雄火雞,咕咕叫著,像是抗議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