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片梅園只剩下傅朝顏和宋盞,他倆的衣服都在白天的湖水里濕透,俱都換上了徐桐提供的莊園內客衣,這是徐桐為莊園定制的文化服,上衣是白t,印著“獅峰”或“丹夜”二字,下身是八分褲。
傅朝顏在梅園中漫步,看著晶瑩的丹赫梅,忍不住偷偷摘下一顆,用衣服擦了擦表皮后,咬了一口,說道:“好甜呀!”
宋盞笑道:“下午茶和晚宴都有,你卻不吃,非要從樹上摘的,你是猴子么?”
傅朝顏瞪了一眼宋盞道:“你懂什么,這樣才有感覺。”
晚風透林而來,吹拂著傅朝顏的發絲,也吹拂著宋盞欲訴衷腸的心情。
宋盞從兜里掏出那只鸚鵡螺手表,遞給傅朝顏道:“這只表終于有機會物歸原主了。”
傅朝顏咬著梅子,微微抬頭看向宋盞,眉眼之間忽又低垂下來,說道:“那你幫我戴上吧。”
宋盞左手兩指環扣,銜起傅朝顏蔥白的手腕,將手表套進去,又將表帶扣好。
傅朝顏晃了晃手腕,說道:“突然戴回來,還真有些不習慣。”
傅朝顏正要從宋盞手里把手腕拿出來,沒想到宋盞卻一拽,反將她扯進了懷里。
“你干嘛?耍流氓啊。”傅朝顏掙扎道。
宋盞看向傅朝顏的眼睛,說道:“今天涂承軒找上我,要我幫他追你,我沒有答應。”
“嗯。”傅朝顏不再掙扎,想聽宋盞說什么。
“我不答應,他說那便各憑本事,然后就義無反顧地去找你了。”
“嗯。”傅朝顏繼續聽著。
“那時我看到他去找你,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焦急。”宋盞說道,“若不是小雛菊不見了,我定會攔下他。祝老師,你說這是為什么呢?”
“你自己的心思,旁人怎么能知道?”傅朝顏扭著身子,“你先把我放開。”
“我不放。”宋盞堅定道,“后來在水里我知道手表不見的那一刻,我想通了。我不想失去你,一點也不想。”
“一刻也不想。”
傅朝顏此時也盯上了宋盞的眼睛,說道:“你當真是這么想的么?”
宋盞重重地點頭道:“嗯,千真萬確。”
丹赫梅的紅光落在梅樹下的年輕男女臉上,不施粉黛的傅朝顏此時臉龐被這紅光映著嬌媚動人,宋盞感覺到喉頭發癢。
“那你以后不要當眾叫我祝老師了。”傅朝顏輕聲道。
“為什么?”宋盞問。
“傻瓜,這是我們的秘密呀。”
傅朝顏說著踮起腳尖,櫻唇落到宋盞的唇上,宋盞品著傅朝顏的香唇,向前一步,將她按靠在梅樹上,雙手與她的雙指十指相扣,在梅樹下盡情擁吻。
半顆梅子從傅朝顏的手心滑落,沿著樹干,一路滾到了她扭動的腳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