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聽后,覺得不是什么大事,世蘭未免太過謹慎,罰便罰了。
的確如此,甄氏和沈氏竟然膽敢違背宮規,略施薄懲倒也未嘗不可。
而皇后對待眾嬪妃實在過于寬容放縱了些,幸而還有世蘭從旁協助打理后宮事務。
想來也是,這甄氏屢次三番地行為不檢點,全然沒有半分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當真是辜負了“菀”這個字所蘊含的美好期許與祝愿啊!
原本心中一直認為她會如同純元那樣純真良善,天真爛漫,但此刻想來卻發現竟是自己太過高估她了。
若是她真的如表現的那般天真無邪,又怎會選擇在殿選這樣莊重肅穆的場合里,刻意炫耀賣弄自身所謂的才華。
甚至還當著眾人之面毫不掩飾地暗示自己腰身纖細,這種行為實在是有失體統且不知羞恥。
現下胤禛的狀態就是,因著甄嬛屢次犯規,打破了純元一樣美好的幻想,沒有了濾鏡加持的甄嬛,看她哪哪都有問題。
晚間
皇后煲了一道老鴨湯,帶來養心殿與皇上。
飯后,宜修剛起身準備要往外走,就見徐進良端著綠頭牌走了進來。
“請皇上翻牌子。”
徐進良端著綠頭牌的手舉過頭頂,方便胤禛翻牌子。
胤禛翻了富察貴人的牌子,宜修此時故作好奇的問道:“皇上怎得沒翻菀常在的牌子。”
“噢,臣妾差點忘了,菀常在被煦貴妃妹妹禁足了,哎她也是宮中的老人了,怎得還與新妹妹計較。”
剛給年世蘭上了眼藥,就聽胤禛語氣有些不悅的說道:“甄氏不守規矩,還在禁足期間,世蘭才罰的甄氏,豈能朝令夕改,還是讓她學好規矩再侍寢也不遲。”
“皇后身子不好,頭疾反復無常,還是好生調理調理,管理六宮的瑣事還是交與世蘭吧。”
這讓宜修嘴角一抽,看來皇上已經知曉,自己暗示年世蘭為難新嬪妃,拿甄氏立威,豈不是跟跳梁小丑一般。
年世蘭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有頭腦了,居然先自己一步,給皇上稟明了今早請安之事。
呵,自己身子不好,總是犯頭疾,還不是因為柔則那個賤人,搶走了自己的夫君與嫡福晉之位,那個大雨滂沱的深夜,半夜驚厥發高熱的弘暉,求藥無門跪在雨夜的自己。
一整夜啊,那雨打在臉上的感覺,自己如今都還深刻的記得,弘暉那小小的身子,在自己懷中,逐漸失去溫度。
頭疾便在那時落下的,看著皇上如此不給自己留面子,宜修對他又恨不起來。
自己只恨柔則那賤人,搶走了自己的一切。
宜修眼含熱淚,聲音哽咽的說道:“皇上,說的是,臣妾,臣妾當年落下的頭疾,如今也是反反復復,是該好好調理一番了。”
胤禛看著宜修瀕臨崩潰的模樣,想到了她的頭疾是因為弘暉離世,她淋了一夜大雨所致,想到這便不忍苛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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