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冷笑:“哼,莞常在抄寫宮規,也不過是敷衍了事罷了。”
“倒是浪費了皇后的仁慈之心,短短幾日,老毛病就冒出來了。”
皇后聽著華妃之言,心中暗嘆這甄嬛怎得如此愚笨,屢次被華妃抓住把柄。
眼下甄嬛對自己還有用處,實在不宜嚴懲。
于是,皇后開口道:“那就罰莞常在將宮規抄寫一百遍,日后謹言慎行不得再犯。”
華妃卻不滿皇后的決定,嘴角一勾挑釁道:“皇后也太過心慈手軟,這般縱容莞常,只會讓她越發不知道天高地厚。”
“依本宮看吶!不如杖責五十,也好叫她長長記性,倒是好過抄寫那區區百遍宮規。”
一旁的沈眉莊聽到華妃此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想著杖責五十,這要是真挨下來,豈不是要去掉半條命?
她心急如焚,趕忙跪地向皇后求情道:“皇后娘娘,此事萬萬不可啊!還請娘娘開恩饒過莞常在這次吧。”
與驚慌失措的沈眉莊不同,甄嬛倒是顯得頗為鎮定。
她心里清楚,雖說華妃仗著協理六宮的權力囂張跋扈。
但說到底,真正的后宮話事人是皇后,自己是大選入宮的嬪妃,豈能任由一個妃子隨意喊打喊殺。
皇后被華妃駁了,心中不悅,一槌定音,莞常在禁足一月,抄寫宮規百遍。
皇上聽聞,對甄氏的喜愛淡了兩分,覺得她簡直是辜負了那樣一張臉。
因著這回事,覺著有些委屈了博爾濟吉特氏,為了平衡后宮便翻了她的牌子,次日封了嬪位,也就拋之腦后了。
依次是沈眉莊,夏冬春,二人之中還是前者更得圣心。
甄嬛禁足,方淳意年紀不夠,安陵容直接被忽略。
受到了夏冬春的言語羞辱,宮中多是看皇上的恩寵行事,她這種不得寵的,處處不順。
身邊人除了寶鵑的態度依舊未變,剩下的兩個小的,整日躲懶,見不到人影。
另一邊
甄嬛好容易熬到解禁之日,也不見皇上翻牌子,日子一長,能找門路的都出去了,只有流朱浣碧,佩兒小允子不離不棄。
她心高氣傲,也不缺銀錢,便也想著眼下皇上正是對自己印象不佳,倒不如等些時日,對佩兒和小允子多了幾分信任。
只是,因著未侍寢終究有些郁郁寡歡,想了想就遣了浣碧,喚了溫實初來。
一番哥哥妹妹之言,打動了溫實初,甄嬛便抱病撤下了綠頭牌。
除了皇后,無人在意,還派了剪秋來看過一回。
皇上見儀欣雖與華妃有過齟齬,但她是個坦蕩正直的人,自己私心亦不想讓她卷入,便扶起沈眉莊,與華妃打擂臺。
先是改了常熙堂為存菊堂,又賜協理六宮之權,次日還賞了花房新培育的綠菊,華妃果然氣得不行。
“璇妃也就罷了,雖與我一同協理,平日里也不是個多事的,少不得給她一分顏面。”
“可皇上竟這般抬舉那賤人,區區一貴人之流,越過嬪位妃位,與本官搶宮權。”
曹貴人連忙安撫,又貶低了沈眉莊幾句,倒是令華妃氣消了不少。
皇上的幾句甜言蜜語,給了沈眉莊莫大的信心,倒是扛下了華妃的打壓。
華妃恩寵宮權都想要,不得已給了她一些瑣碎的,好分出些時間來與璇妃爭皇上。
華妃除去專屬皇后的日子,日日邀寵,誓要與璇妃爭一高低。
只是,十次有三四次應承,大多還是去璇璣宮。
可把華妃氣得不輕,給皇后請安之時,都要陰陽怪氣幾句,儀欣也不慣著她,你來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