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居然還帶了幫手!牙叔看向刀疤和小九,二人五官神似,刀疤魁梧有力,神色中滿是狠厲,小九身材消瘦,個子不高,卻銳氣如霜,頗有種少年俠客之風范。
再看趙萱萱……
哎!
牙叔嘆了口氣:“一定要說?”
“是!”
“沒得商量?”
“沒有。”
趙萱萱回答的簡潔干脆,牙叔頹喪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向小魚的目光中充滿了悠然和無奈:“本來答應你爹不告訴你真相的。”
“其實你爹他……”
小魚呼吸停滯,內心既渴望,又害怕。
“他……進去了。”
牙叔一句話說完,小魚長長的松了口氣,還好,不是那個結果……
“為什么進去了?我媽也進去了嗎?”
牙叔點了根煙,吞云吐霧:“他們一起進去的。具體什么原因我也不太了解,你爹進去之前,找我談過一次,托我照顧你,不要告訴你真相。”
“我問他具體原因,他沒說,就說替人頂罪了。”
話匣子打開后,牙叔也不隱瞞了,一股腦把知道的所有一切都說了出來:“你爹進去之前,花頭子找他談過好幾次,有一次你爹跟我喝酒還提過這事兒,說他想拒絕,但花頭子說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后面不知道為什么他同意了。”
“連帶你媽一起進去了。”
“我找花頭子問過這事兒,他叫我別多嘴,我也就沒再問過。具體頂了什么罪,判了多少年,除了花頭子沒人知道。”
牙叔的話,令小九和刀疤都震驚了。
“【要門】還接這種活兒?”
牙叔一聽笑了:“只要能賺到錢,【要門】啥活兒都接。蹲監獄是好活兒,不用受苦受累,進去養幾年身板兒就能賺十幾二十萬。在【要門】中,這都是搶著干的活兒。”
“尤其是蹲一兩年的那種。”
“這種活大家都搶破頭都不一定能搶到。”
小魚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沉了下來,人只是進去了,不是沒了……只要人還在,他們一家三口就有相聚那一天,繃了這么久的一根弦終于松懈下來。
小魚的眼睛也紅了。
“過來。”
牙叔把他拉入懷中,嘆氣道:“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瞎想。你爹讓我把你委托給鐵拐李,就是想讓你遠離這些亂糟糟的事兒,跟鐵拐李的弟弟學學修表,也算是一門手藝,長大了開個修表行,總好過上街要飯。”
“鐵拐李對你還成吧?”
“我免了他每個月的供奉,他樂的嘴都合不攏了,說一定好好照顧你。”
趙萱萱嘴巴動了一下,但她沒講話,而是讓小魚自己發揮。
小魚擦了擦眼淚,點頭道:“爺爺對我挺好的。”
“牙叔,這位是萱萱姐姐,她想加入【要門】,您能給她行個方便嗎?”
她?
牙叔滿臉驚愕:“她為什么要加入【要門】?她不是老榮?”
“不是的。”
小魚城府很深的隱瞞了趙萱萱老千的身份,隨便給她找了一個借口:“她沒有家,跟我一樣是孤兒,會一點兒手藝,想背靠咱們【要門】。”
小九小聲兒問:“哥,【要門】是什么?”
“要飯的。”刀疤也是一臉懵逼。
他昨晚接到趙萱萱電話,說找他和小九幫個忙,刀疤也沒問做什么,帶著小九就來了,現在聽著幾個人的談話,整個人云里霧里。
趙萱萱要加入【要門】?
那不是變成要飯的叫花子嗎?
“啊?”小九也懵了,詫異的看著趙萱萱:“萱萱姐要去要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