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正常,在馮掌柜眼里,一眼就知道你是哪邊的。
畢竟我是這邊的,你就是那邊的。
對方也提到楚澤,這讓馮掌柜一下就警覺起來。
既然對面也想挖這個人,那說明這人確實很重要。
“我一個開雜貨店的,怎么會知道計算機專家,八竿子打不著好嗎。”馮掌柜一臉懵逼,“你是不是昨天喝多了,今天問錯人了吧。”
孫有余憨笑道:“沒有,我這不是想著馮掌柜您見多識廣嗎?所以想著來問問您。
畢竟您這還有收音機賣,收音機和計算機也差不多吧。”
馮掌柜順勢打聽道:“德意志的計算機專家應該不少吧?這楚澤有什么了不起的?”
孫有余擺了擺手:“沒什么了不起,單純是我在報紙上看到這名字就隨口一問。”
馮掌柜沒有再追問到底是什么報紙,“原來這樣。”
孫有余確實不知道馮掌柜給誰工作。
因為馮掌柜他爹就開著這家金龍雜貨店,馮掌柜接手后足足在漢堡呆了二十多年。
中間nazi來了又走了,馮掌柜是唯一堅持下來的華人。
要知道45年那前后一陣子,華國宣戰后,華人在德意志的日子可不好過。
都沒離開過德意志,孫有余壓根想不到,馮掌柜還有這身份。
馮掌柜當機立斷,得盡快行動。
萬一楚澤被孫有余帶走,任務完不成事小,給對方把人給帶走了事大。
好在作為漢堡地頭蛇,他的人脈不是孫有余能比的。
他很快就從一位數學教授那打聽到了消息。
“楚澤?你是說康拉德·楚斯吧。”
楚澤和楚斯發音差不多,后面就用楚斯。
“他啊,他在計算機領域確實做了一些開創性工作。
但他做的那些工作都不怎么樣。
之前好不容易完成了z4交付給了蘇黎世理工學院,本來蘇黎世對他寄予了厚望,他自己也把牛皮吹的震天響,說z4是不亞于binac的計算機。
結果z4就沒正常運作過,壓根就是臺用不了的機器。
德意志就沒有搞計算機的土壤,這時阿美莉卡或者蘇俄才有這個技術積累。
他現在在哪我不太清楚,不過z4失敗后,應該沒人想買他的計算機了吧。
要是他造的z4能用,我們也不至于要高價從ibm手里買計算機啊。”
馮掌柜聽完后,覺得這大概率就是他要找的人,他接著賠笑道:“教授,您不是數學教授嗎?應該用不上計算機吧。”
對方嘆氣道:“還不是因為阿美莉卡的教授,他在去年提出四色問題的解決方案后,所有有點錢的高校都想著買臺計算機來嘗試一下。
漢堡大學也不例外,我們也想解決四色問題。
而ibm那邊因為供不應求的緣故,對歐洲需求提高了售價。
楚斯要是真能造出計算機,我們現在也不會這么被動了。
不過感覺哥倫比亞大學進度應該最快,我們買了意義也不大。”
有了具體的名字,再想找人就要好得多了。
僅僅花了半個月時間,馮掌柜就在黑森林州的巴特赫斯費爾德找到了楚斯。
“先生,請問你是?”楚斯在當地小有名氣,創辦了一家叫zusekg的公司。
zusekg最早在黑森林州的另一個城市,前幾年才遷來的巴特赫斯費爾德。
“哦,是這樣的,我是香江一家海運公司的ceo,久聞大名,想邀請您擔任我們公司的首席專家,負責研究先進的用于集裝箱管理的計算機設備。”
此時的馮掌柜和之前在金龍商店的馮掌柜完全就是兩個人。
換誰來都認不出,這是之前那個馮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