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現在還沒開始,光是從教授提出的框架,我都能想到,采用這套完整方案對喬治敦翻譯機器升級后,它的效果會有多好。”加爾文接著感慨道。
現在他終于知道為什么nasa的研究人員和工程師能容忍林燃的毒舌了,差距太大,心服口服。
尤其統計相鄰詞匯共現頻率,這并不難想到,但他們就是想不到。
而用統計方法處理歧義場景,增加統計學算法,這個就他們連想都想不到。
多斯特爾特轉過頭,微微苦笑道:“我也一直在琢磨。他提出的統計方法,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但結果擺在眼前。
我估計了一下,喬治敦翻譯系統在教授的指導下,質量至少能提升一大截。
我們不需要精心準備短句,它可以應用在更廣泛的場景,而不是局限在軍事領域。”
加爾文點點頭:“是啊,我一開始還不信,語言這種東西明明是規則驅動的,怎么能靠統計解決?可他用事實讓我閉嘴了。
不愧是教授,教授對于本質的洞察力是跨越領域的。”
多斯特爾特沉思片刻:“你說的沒錯,感覺就好像他能看穿機器翻譯的本質。
也許這是數學訓練帶來的好處,我怕自己再和教授多呆一段時間,我都想去念一個數學博士了。”
加爾文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數學博士?別開玩笑。”
多斯特爾特認真地說:“我沒開玩笑。
如果數學真的能夠幫助我們更好的洞察本質,我覺得去念一個統計學的博士未嘗不可。”
加爾文沉默了一會兒,笑道:“如果你去,我也去。”
多斯特爾特舉起啤酒都要溢出的酒杯:“為教授干杯!教授將給我們帶來勝利!”
加爾文笑著回應:“干杯!不過教授的脾氣,如果教授能溫和一點就好了。”
另一邊,ibm的兩位工程師卡斯伯特·赫德和彼得·謝里丹也對林燃佩服的五體投地。
卡斯伯特揉了揉太陽穴,問:“彼得,你覺得教授的統計模型真能行嗎?”
彼得放下筆,笑著說:“卡斯伯特,我得坦白,一開始我完全不看好他,可現在我徹底服了。教授提出的方法不但讓ibm7090的性能發揮到了極致,而且能讓翻譯從混亂的狀態至少有了概率做支撐”
卡斯伯特點頭:“我看喬治敦大學的那幫家伙也這么認為的,你沒看到加爾文的態度從一開始的質疑到后來聽的無比認真。
教授的算法優化得太完美了。”
彼得苦笑:“魔法嗎?作為這個時代最厲害的數學家之一,也許沒有之一,統計學對教授而言也許只是簡單的數獨游戲罷了。
只是我沒想到教授能把概率論和語言學結合得如此巧妙,我以前從沒想過機器翻譯還能這么玩。”
卡斯伯特好奇地問:“你說教授精通俄語,他今天那幾句俄語,可是標準的不能再標準了。
同時還橫跨多個領域,別說ibm,整個阿美莉卡恐怕也沒有人能搞出這樣的方案。
教授會不會和蘇俄有關?”
彼得無語道:“蘇俄人會讓教授呆在阿美莉卡?
要是我是尼基塔,我不可能讓教授這樣的人才呆在白宮。
哪怕能從nasa獲得技術機密,但無論獲得多少技術機密,恐怕都不如教授本身有價值吧。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教授沒有在nasa,而是在莫斯科和科羅廖夫聯手,你能想象這個場景下,阿美莉卡能贏得太空競賽嗎?”
卡斯伯特只是想了想,就馬上搖頭:“絕對不可能。”
“所以,如果教授和蘇俄有關系,怎么可能呆在阿美莉卡。
他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在莫斯科主導載人登月。”彼得笑道。
科學家通俄有可能,但擁有影響平衡能力的科學家通俄又不太可能。
如果說他們只是佩服于林燃的學術造詣,那沃森就是全方位的佩服了。
和約翰·摩根類似。
不過沃森佩服的點和約翰·摩根又有所不同。
“教授,你是如何想到要通過展覽館的方式來打造企業形象呢?”沃森舉起紅酒杯,面帶微笑。
時代廣場邊的深藍展覽館給ibm贏得了巨大的聲望。
本來時代廣場一直以來都是紐約地標式的建筑,幾乎每個到紐約的游客必打卡的景點。
而深藍展覽館以一種不屬于這個時代的風格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結合里面全球僅此一份的人工智能國際象棋,能夠自動和人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