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審團認定魯比有罪,判處死刑。
事后法院計劃推翻死刑判決,理由是審判存在程序錯誤。
還沒來得及重審,魯比就因肺癌去世于帕克蘭紀念醫院,與肯尼迪和奧斯瓦爾德死亡的同一家醫院,終年55歲,重審未進行。
圍繞著肯尼迪案件大大小小死了太多人。
關鍵證人死了一大堆。
倫敦,全球媒體都在吃瓜,追蹤報道肯尼迪之死。
泰晤士報編輯部內,電話鈴聲此起彼伏,打字機敲擊聲不絕于耳。墻上掛著世界地圖和國際新聞照片,編輯們在忙碌地整理稿件。
泰晤士報自然也不例外。
約翰·黑利的辦公室位于編輯部一角,辦公桌上堆滿了報紙、文件和一支鋼筆,書架上擺放著政治書籍和歷史地圖。
黑利爵士,全名約翰·黑利,此時已經是負責國際事務的主編了。(79章有提到)
弗蘭克急匆匆地走進約翰·黑利的辦公室,手里拿著一份剛收到的電報,神情緊張而激動。
弗蘭克說道:“爵士!你聽說了嗎?奧斯瓦爾德在達拉斯警察局被槍殺了!就在電視直播中,一個叫杰克·魯比的家伙沖出來開槍,當場擊中了他!”
約翰·黑利放下手中的報紙,眉頭緊鎖,沉默片刻后抬起頭,語氣沉重。
“是的,我剛收到消息。這件事越來越離奇了。肯尼迪遇刺已經讓世界陷入混亂,現在唯一的嫌疑人又在眾目睽睽下被殺,自由陣營的司法和政治信譽將面臨巨大挑戰。”
弗蘭克問道:“爵士,你覺得這背后有陰謀嗎?魯比為什么要這么做?是為了滅口,還是他個人的沖動?”
約翰·黑利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視外面的倫敦街景,雙手背在身后,語氣深沉:
“不管背后到底有沒有陰謀,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陰謀論一定會滿天飛。
魯比的黑幫背景和與警方的關系確實可疑,但我們不能妄下結論。
作為記者,我們得保持冷靜,依靠事實說話。真相可能比我們想象的復雜得多。”
弗蘭克:“可奧斯瓦爾德一死,刺殺案的真相恐怕永遠解不開了。這對我們的報道來說是個難題,我們該怎么寫?”
約翰·黑利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著弗蘭克,緩緩走回辦公桌前。
約翰·黑利說道:“我們的任務是呈現事實,并分析其深遠影響。肯尼迪之死不僅是阿美莉卡的悲劇,也是全球政治的轉折點。
冷戰局勢、民權運動、百越的局勢,這些都可能因他的死而改變。我們要從國際視角切入,告訴讀者這件事對世界意味著什么。”
弗蘭克:“我懂了。但公眾對陰謀論很感興趣,我們要不要稍微提一下這些猜測?”
約翰·黑利搖了搖頭,語氣嚴肅,拿起桌上的鋼筆輕輕敲了敲桌面:“可以提到公眾的疑問,但必須強調目前沒有確鑿證據。過度炒作陰謀論會誤導讀者,損害我們的公信力。社論里應該呼吁理性,敦促阿美莉卡方面公開透明地調查。”
弗蘭克:“有道理。或許我們還可以寫寫肯尼迪的遺產,以及約翰遜接手后會面臨的挑戰?”
約翰·黑利點了點頭,坐回椅子上,神情稍顯緩和。
“對,這是個好角度。肯尼迪的理想主義和冷戰策略會在約翰遜手中如何延續?民權法案能不能通過?百越局勢會怎么發展?這些都是值得深入挖掘的主題。”
弗蘭克:“那我這就去準備初稿。爵士,你還有什么建議嗎?
約翰·黑利沉思片刻,語氣溫和但帶著一絲堅定:“記住,弗蘭克,我們的讀者需要的是洞見,而不僅僅是新聞。別被表面的混亂牽著走,要看到事件背后的本質。肯尼迪之死是歷史的節點,我們的報道也該有這樣的分量。”
不過第二天平衡就被打破了。
“爵士,約翰·弗里曼少校求見。”弗蘭克敲了敲門,獲得同意后走進黑利爵士的辦公室說道。
黑利把注意力從弗蘭克寫的稿子上挪開,抬頭瞥了弗蘭克一眼:“讓他進來,順便倒兩杯紅茶進來,用立頓吧。”
“好的,爵士。”還沒等弗蘭克出去,黑利就補充道:“算了還是twinings吧。”
立頓屬于親民的中檔紅茶,而twinings則是高端茶葉品牌,主要提供印度大吉嶺和錫蘭紅茶。
弗里曼少校走進辦公室之后,黑利能夠明顯看出他臉上的慌張。
這種慌張不是靠強裝鎮定能夠掩蓋住的。
“怎么了,難不成你知道誰殺了肯尼迪?”黑利調侃道。
弗里曼少校咽了咽口水,搖了搖頭,示意待會再聊。
等弗蘭克把茶水端進來之后,他第一時間起身,把門關上,然后反復檢查了黑利爵士的辦公室,確認沒有任何不知用途裝置后,他才深呼了一口氣,然后低聲道:
“還真是。”
這下黑利也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