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還真就沒人不信教授做不到。
麥卡倫參議員皺眉,手指敲擊桌面,語氣冷峻道:“教授,你說的‘額外資金’讓我擔憂。
nasa已經是個吞金獸。
你能保證這些調整不會讓納稅人多掏一分錢嗎?”
林燃回答道:“我無法承諾不增加預算,但我的目標是通過內部優化避免超支。
例如,我會重新評估現有合同,取消冗余的顧問費用,并優先使用已有的測試設施。
后續我會提交一份詳細的財務計劃給委員會,確保每一筆開支都有回報。
但我需要指出,預算和進度掛鉤。我哪怕再厲害,也無法忽視預算,憑空加快進度。”
瑟蒙德參議員問道:“如果你擔任nasa局長的話,你將會是聯邦首位少數族裔高級官僚,你是否會為反應阿美莉卡多樣性而在nasa內部增加少數族裔雇員數量?”
這里的高級官僚指聯邦政府中需總統提名并經參議院確認的職位。
此前只有黑人大使,像駐芬蘭大使、駐羅馬尼亞大使這種有黑人。
白宮的第一位少數族裔部長要等到林登·約翰遜的1966年,羅伯特·韋弗擔任住房和城市發展部部長。
從這個角度,林燃還真是第一位。
“我將致力于增加nasa內部少數族裔雇員的數量,但這不僅僅是為了多樣性的表面目標,而是為了從根本上改革一個長期忽視邊緣群體的機構。
讓我從一個更深層次的角度解釋。nasa是一個技術與權力的象征,但它的結構,它的招聘、晉升和文化卻反映了阿美莉卡社會中更廣泛的不平等。
少數族裔,無論是非裔、拉美裔、亞裔還是原住民,長期被排除在科學和技術領域的核心之外。
這種排除并非因為缺乏能力,而是因為一種隱形的意識形態,它將白人男性定義為科技的領導者和創新者。
這種觀念是錯誤的,也是危險的,因為它限制了我們集結全部人才的能力,而太空競賽需要的正是每一位天才的貢獻。
作為一個機構,nasa過于依賴工具理性,追求效率和成果,卻忽視了社會正義。我們的招聘流程、我們的工程團隊、甚至我們的公眾形象,都在無意中鞏固了一種不平等的權力結構。
批判地看,這種結構不僅壓迫了少數族裔,也削弱了nasa自身的潛力。如果我們繼續忽視一半以上的人才庫,我們如何能擊敗蘇聯?如何能實現登月的夢想?
我知道有人會質疑:這會不會降低nasa的標準?我的回答是:恰恰相反。真正的標準是才華和奉獻,而這些品質不分膚色。
忽視少數族裔的潛力才是對標準的背叛。
我會在能勝任職位的前提下,給予少數族裔更多的機會。”
臺下記者們在瘋狂記錄著林燃的發言,在肯尼迪之死和民權法案交織的今天,林燃的回答無疑能夠振奮人心。
林燃心想,你們搞多樣性搞了那么多年,我提前幫你們搞搞不過分吧?
林燃固然不會搞什么大肆招黑人的操作,但他只要開了這個頭。
等他走之后,nasa的只看膚色不看能力的少數族裔化將不可避免。
這種走偏是必然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