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莉卡遠在天邊,歐洲可就在蘇俄鐵蹄之下,就在核陰影之下。
林燃說的是華國,但在座的歐洲人簡直不要太感同身受。
虛偽、雙標、色厲內荏,這些形容詞由林燃這一享譽全球的大人物給蘇俄扣上的時候,在座老歐洲都要高潮了。
這回輪到漢弗萊鼓掌,米高揚臉黑了。
1964年12月31日倫敦時間晚上8點半,相當于香江時間1965年1月1日凌晨4點半。
香港處于utc+8時區,而倫敦為utc+0,相差時。
因此,當倫敦居民在除夕夜聆聽廣播時,香港已跨入新年的黎明。
凌晨4點半的香江,夜色仍未褪去,街道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
大量公共場所的電視機亮起,人們聚集在一起,收看從倫敦傳來的直播,bbc播放的面對面特別節目。
林燃的批判,香江民眾們深有感觸。
“教授說的太好了,蘇俄人就是雙重標準。”
“罵的好,蘇俄就該罵!”
“教授果然是華人的驕傲,當眾怒斥科羅廖夫。”
科羅廖夫說:“抱歉,這是政治上的,我不太了解具體內情,我不做評論。
不過這讓我想起后現代主義的質疑,我們是否該反思科技進步的代價?太空探索帶來的技術進步反而會加劇地球上的不平等。
后現代主義讓我們保持警醒,探索本身沒錯,但如何運用成果會造成各國之間的進一步不平等。
太空技術能改善地球生活,比如新的能源形式或氣候監測。
蘇俄會愿意給盟友們分享技術,而阿美莉卡則只會考慮自身。”
林燃嘆氣:“不,現實會證明,我們誰才能將太空技術運用的更好。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再討論政治,即便我們不認為這不屬于政治,但這還是一直和政治息息相關。
科羅廖夫,你覺得在登月任務中最緊張的時刻是什么?”
科羅廖夫說:“對我來說,是登月艙著陸的瞬間。信號延遲,我屏住呼吸,直到確認成功。那一刻,我體會到人類勇氣的偉大。”
林燃笑了笑,回憶道:“對我來說,是點火前的最后調整。單位不統一,導致我們連夜修正。那一刻,我感受到的不僅是技術的壓力,更是責任。”
臺下黑利爵士輕嘆:“教授還是給科羅廖夫留余地了,沒有追著蘇俄的雙標猛打。”
弗里曼少校跟著點頭:“沒錯。”
他們都是業內人士,很清楚知道誰更占上風。
或者說,林燃是主持人,有著天然的優勢。
因為這里是歐洲,阿美莉卡可是通過馬歇爾計劃幫助整個歐洲重建了工業基礎。
在歐洲說這個,科羅廖夫顯然沒搞清楚形式。
更何況,林燃華人的身份在這個時間點,能做太多文章了。
蘇俄專家集體離開可沒有多久。
黑利和弗里曼很清楚,林燃不可能不知道這些,而科羅廖夫和林燃比起來,顯然沒有做好準備。
臺下掌聲響起:“感謝你們的堅持。”
節目接近尾聲,林燃總結道:“感謝科羅廖夫先生的深刻見解。今晚,我們不僅回顧了登月的壯舉,更探討了人類的自由、責任與未來。愿這樣的對話繼續啟發我們。”
科羅廖夫微微欠身:“感謝bbc,感謝倫道夫。愿太空帶給我們和平與智慧。”
臺下掌聲如潮,聽眾起立致敬。
林燃走下臺,在場名流們涌向林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