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問題不能太簡單,太簡單沒有意義,大家都能拿獎牌。
太難也沒意義,都做不出來。
需要足夠合適。
這非常難,非常考驗出題者的功力。
西格爾笑道:“這不正是它的意義所在嗎?
你們想,數學重傳承最大的原因不就是有傳承的數學家,能夠從前輩那獲得足夠合適的問題,這些問題能夠幫助他們成長嗎?
但對于大量欠發達地區的學生來說,他們沒有這個條件,他們只能靠公開的論文來找一些問題來做,因為他們的導師手里未必有足夠多的積累。
而我們如果有哥廷根數學馬拉松這樣的方式,相當于由成熟的數學家,為年輕學生們提供一個合適的問題讓他們去思考。
每一年的題目,都會是新人數學家最好的練手之作。
這比比賽勝負本身更有意義不是嗎?”
來自普林斯頓的安德烈·威爾,來自劍橋的哈羅德·達文波特,來自巴黎高師的讓·皮埃爾等等,一眾數學大師都覺得這個主意很好。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么牛的比賽為什么要在哥廷根辦?
普林斯頓、劍橋、巴黎高師,在當下不都比你哥廷根更牛啊?
“因為倫道夫,倫道夫在哥廷根開始這樣史無前例的數學馬拉松,才有了我們這個致敬倫道夫的數學馬拉松的想法誕生。
更何況,哥廷根有著悠久的歷史,有著足夠的底蘊。”多伊林在這個問題上當仁不讓。
別的能忍,要是數學馬拉松不放在哥廷根,實在忍不了。
和他們想的一樣,哥廷根數學馬拉松在這個時空,成為了新人數學家進入數學界最好的證明。
這個比賽和imo類似,屬于邀請制。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主會場發表過公開演講的數學家有一個推薦名額,能夠推薦兩位學生參加哥廷根數學馬拉松。
最開始每年一屆,后面哥廷根方面覺得壓力太大,變成每兩年一屆。
后來,在哥廷根,提起馬拉松,大家第一反應想到的都是哥廷根數學馬拉松,而不是馬拉松長跑。
獎杯的樣式是一個年輕華人站在黑板前作沉思狀,被人們戲稱為教授衣缽,獲獎就叫在哥廷根接過了教授衣缽。
但凡是華國數學家能獲得教授衣缽的,絕大多數都會選擇博士畢業之后到哥廷根做兩年博士后。
其他國家數學家很多也會,但比例沒有華國數學家這么高。
多說兩句,如果在六天內能夠把問題解出來,那么解出來的人一起獲得鍍金的獎杯。
如果六天內沒人能做出來,題目會對全球公開,一年內解答出來的,能夠去哥廷根領獎,獲得銀質的獎杯。
一年后解出來的,則獲得銅質獎杯。
總之這場哥廷根馬拉松,成為了哥廷根的傳統,也成為了這個時空,哥廷根復興的開始。
當然參加比賽前,住一個倫道夫數房間號的房間更是傳統中的傳統。
哥廷根數學長跑開始當天,哥廷根本地的酒店,全部都會換上提前準備好的素數門牌號。
你只要說你要參加哥廷根數學長跑,酒店前臺帶你去的時候會幫你把房間號給換成倫道夫數,避免這樣的房間有限,影響生意。
至于克拉里奇酒店素數悟道的那兩個房間,起碼要提前半年預定。
回到哥廷根現場。
一直到第三天,林燃找到了那個數字,70000000。
林燃話音落下之后,臺下數學家們都起身擠到林燃身前,試圖把黑板上的內容看的更清晰一些。
“倫道夫,剩下時間就交給我們了,我們會在剩下七個小時內,對你的內容進行一個審核。”西格爾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