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最開始，李叢明和他說林燃要登月。
林中清以為是在開玩笑。
年輕人嘛，剛做出了大成果，總是會覺得自己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很正常，自己年輕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可以改變世界。
后來不斷被現實教育，然后接受現實又重新做出點成果改變一點點現實，人生就是在這樣循環往復中前進。
反正林燃不要學校投錢，只要資源，幫忙對接供應商之類的，這沒問題。
這些資源學校還是綽綽有余。
你自己掏錢別說登月，你就算要去火星學校都不會攔著你。
馬斯克能去火星，你能忽悠來投資人的錢，你去火星學校也不會攔著。
只會大力支持。
林中清本來想的是，等林燃來了，要是還有類似想法，到時候學校在中間幫忙牽線搭橋，讓林燃和米哈游那邊對接一下，反正米哈游賬戶上躺著大把的錢沒用完。
又或者是b站。
贊助一下我們申海交大菲爾茲獎得主的登月項目。
馬斯克能發射獵鷹，林燃復刻阿波羅登月，也不是多過分的事情。
至于如何說服這些企業家，那就是林燃自己的事情了。
路學校都已經幫你鋪好了，你連他們都說服不了，那還是別談登月，老老實實回來做你的學術研究。
林中清想的很好。
只是林中清沒想到林燃要的資源是這種資源。
林燃頭一次拜托到學校這邊來的就是給這27位辦理來華工作簽證。
不是，最年輕的都是八十一歲老頭，來華工作。
林中清感覺自己看到這份名單的時候都要窒息了。
不窒息不行。
現在什么時候，病毒流行的時候，讓這幫八十歲老頭來華，萬一得病然后人沒了怎么辦？
奧爾德林因為死在華國，這是多大的輿論壓力。
簡直不敢想。
另外不止奧爾德林，還有一波nasa前雇員。
外媒會怎么說？
申海交大把人給集體騙過來，然后故意謀殺？
林中清光是想想可能發生的事情就要窒息了。
因為現在是一個特殊時期，老外想走正常渠道申請來華有一定困難。
林燃等不了。
林中清本來想拒絕，但菲爾茲獎潛在得主的第一個要求，實在不好拒絕。
再者，這27個人都大有來頭。
人家要來，他這邊卡住嗎？
合同還沒簽呢，林燃轉身找燕大，讓燕大搞定怎么辦？
菲爾茲獎得主還要不要了。
話都已經放出去了。
簽約儀式給媒體的邀請函也已經發出去了。
林中清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另外林中清實在拿不準，林燃到底要干嘛。
單純從名單看上去，確實像是要復刻阿波羅計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