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的整流罩上貼滿了圖標。
嗶哩嗶哩、微信、qq、王者榮耀。
tim指著廣告問道:“錢哥,這是?”
錢飛說:“哦,你說這個,這是我們和b站、騰訊合作的一部分。
我去打聽過,這應該叫做廣告冠名。
也就是說這次燃燒一號的發射是由b站和騰訊冠名的。
像火箭打廣告由來已久,蘇俄時期索尼就在蘇俄的火箭上打過廣告,后來俄國也在火箭上印必勝客的logo。”
(1999年必勝客廣告在俄國火箭上,花費100萬美元)
(微博在谷神星一號上打廣告)
畢導看著火箭陷入了沉思,他問道:“錢哥,你說為什么廣告要印在整流罩上呢?
整流罩在初級飛行階段就會脫落,曝光時間很有限啊,不如在一級側面吧,那樣持續的時間還要更長一些。”
錢飛解釋道:“一般來說是這樣,火箭廣告一般印在第一級側面,因為這一位置在發射過程中比較顯眼、最持久,且最符合廣告的可見性需求。
必勝客的火箭廣告和spacex的獵鷹九號都是如此。
但整流罩也不是不行,畢竟整流罩最顯眼。
我們和馬總溝通之后,騰訊的馬總拍板定的,說就放整流罩上。”
正當他們聊著的時候,林燃和pony也正好走進車間。
不過他們不在觀看走廊,而是直接在一樓,走到火箭底下去觀摩。
tim示意攝影師趕快把鏡頭對準下面的林燃和pony。
“為什么它沒有助推器?”pony問道,“我看很多火箭都有助推器,包括我們國內的長征系列火箭都有助推器”
林燃說:“其實現在華國航天在研發的重型運載火箭也沒有助推器了。
助推器更像是時代產物。
齊奧爾科夫斯基的理想火箭方程其實是針對無并列、無半級的光桿多級火箭的,火箭工程師在設計的時候從直觀角度也應該設計成光桿的。
當年我們發展帶助推器的火箭,為的是解決液體火箭發動機高空點火不可靠的問題。
阿美利肯和蘇俄解決了發動機高空點火問題,都不會在運力需求明確的火箭上放助推器了。
阿美利肯第二代洲際彈道導彈泰坦i、泰坦ii,蘇俄那邊的第二代洲際r-9、r-16,全部回歸單桿構型。
因為這才是對的。
再往后發展的主力運載火箭,蘇俄的質子、n1,阿美利肯的土星1,土星5等都是單桿。
當然你還是會有疑問,今天發動機點火可靠性早已經解決,但市面上還是能看到綁助推器方案的運載火箭。
德爾塔系列、宇宙神系列,sls以及未來的ula火神,俄國的重型火箭能源、祝融星、安加拉三兄弟,華國的原長征系列。
這里面主要由兩個原因,第一個是從最初設計時就有助推器,通過加減助推器,或改變助推器數量,來實現運力范圍的覆蓋,以便盡可能減小因為運力不匹配帶來的浪費。
上面提到的美俄火箭基本上都是這個目的。
比如毛子預期中于1990年代大量投入使用的重型運載火箭能源號為例,綁2個助推器是安加拉,綁2個助推器并且串聯載荷是能源-m,綁4個助推是能源,綁8個助推是祝融星。
我們的長征系列火箭的原計劃也是模塊化發展,甚至規劃了2.25米和3.35米兩型助推器,但因為一些原因,放棄了模塊化。
另外一個原因,以長征2e、2f,長征3b、3c,阿美利肯泰坦3c火箭為例,后期大運力型號是在前期的單桿上改進而來,通過加助推器提升運力。其實也相當于一種另類的模塊化,只是不在最初規劃的范圍內而已。
但一般由于級間比不夠合理,所以這種會導致運載效率的損失,最為典型的例子是長征六號甲。
但到了今天,我們現在再去規劃新火箭的時候,有了獵鷹九號在前,我們再去設計都是以回收為目標時,模塊化匹配運力節省的成本顯然要低于搞模塊化的復雜性帶來的成本增加。
有明確運力需求的火箭,當然不會再見到助推器。
雖說燃燒一號不會執行登月任務,但它在加以改造之后,能發展成和獵鷹九號類似的火箭。
我們現在的運載量大概是獵鷹九號的三分之一,同樣是二級結構,同樣一級多臺發動機,二級一臺發動機。”
pony感覺很是新奇,畢竟現在華國無助推器的重型火箭還在研發當中,這款就是當下很罕見的重型火箭。
雖然之前已經看過了,但無論看多少遍,巨型機械帶來的新奇感和壓迫感還是那么強烈。
“好,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火箭發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