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對博士的數學水平要求,是不足以讓他們聽懂其中的高深數學的。
這不是他們的錯,是過去常年以來,材料學領域重實驗輕理論產生的結果。
也許現在正是改變的時候。”
同樣,在申海交大的校園內,在論文發表后,林燃回申海交大開講座,講解他最新的成果:
“.讓我們從這個公式的物理背景開始,我們知道激子復合速率的優化是多么重要,它涉及到如何最小化熱化損失,同時最大化電子-空穴對的生成效率。
如果我們能夠通過數學優化的方法有效地控制這個過程,那么理論上光伏電池的效率就可以突破過去的肖克利–奎瑟極限。
這就是整個思考過程的核心!大家很多時候只有理解了原理,在研究過程中才能做到觸類旁通,通過原理去推導實驗應該要怎么設計,才能讓它表現出你想要的特性。”
林燃的聲音逐漸提高,“我們必須理解的核心問題是,激子生成與電子-聲子耦合的關系。
論文中的方程通過引入新的多體交互模型,讓我們看到了更高效的電子輸運路徑,這些都是過去我們所無法想象的。”
臺下密密麻麻全是申海交大的學生,在他們看來,這是獨屬于交大的福利。
簡中互聯網的社交媒體上,圍繞此事有著各種各樣的分析,有一種比較主流的說法是說,這個成果絕對是諾獎級的成果。
作為該研究的主導者,林燃百分百值得一個諾獎。
這也意味著,林燃會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同時獲得諾貝爾獎和菲爾茲獎的科學家。
當然,這個殊榮林燃在1960時空早就達成過,只是那次拿的是諾貝爾和平獎。
但你不能說諾貝爾和平獎不是諾貝爾。
“我知道大家會有疑問,在這個過程中,量子力學效應如何從微觀尺度擴展到宏觀電池設計
這是整個前面部分,各位需要理解的核心。”
“這個部分數學模型實際上是一種多維張量的耦合系統,通過這些張量,大家可以看到量子態的演化路徑被最小化到了最大效率。
每一個光子的能量,都通過精準的數學計算控制進入了電子-空穴對的生成,而不是熱化或者透射。
所以,所有的優化都在非平衡態中進行,而不是傳統的平衡態假設下,正是這種優化使得光子能量在非熱化的條件下得到最大利用!
這也是成功的關鍵。”
林燃的講座持續了三天時間,有攝像頭對著,可以在線上看,但架不住同學們的熱情。
線上看,怎么能和線下看一樣呢
雖說99%的學生都聽不懂林燃在說什么。
中午的時候,林燃則被請到校長辦公室休息。
林中清看著林燃內心感慨萬千,他很快要赴任地方了,也算是完成了學而優則仕最重要的一步,從高校體系到地方,這是無數高校官僚們夢寐以求的事,也是最難的一步。
自己本來以為都要沒希望了,結果居然還能天降鴻運,自己人在家中坐,政績天上來。
每次教育系統開會,復旦的校長金利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這種嫉妒在得知他即將外放地方的時候來到了頂峰。
“林教授,我很快就要離職了。”林中清說。
林燃笑了笑:“校長,恭喜退休。”
剛才還在微笑的林中清笑容馬上就僵硬住了:“什么退休啊!我是要去地方任職了!”
林燃大笑:“我這是在開玩笑,校長,我當然知道,你調之前燕京方面還問過我的意見。”
林中清了然,申海交大校長這個位置需要和林燃配合,加上馬上要成立的前沿科技中心,更是需要校長的支持配合。
雖然說林燃在級別上無法和他相提并論,但在燕京看來,無論是價值還是影響力,自己都遠不能和林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