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獨立要加上一個雙引號,這里脫離不了華國的幫助。
但在蘇俄的宣傳機器中,這當然是蘇俄的功勞。
華國方面的貢獻完全看不到了。
王曦繼是n-1后期的總工程師,但不會出現在宣傳里。
哪怕在蘇俄航天局內部,都只有少數的工程師知道,這是華國的貢獻。
在蘇俄宇航員成功登月后的第二天,《真理報》的頭版,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莊嚴與自豪,刊登了一篇標題為《來自月球的勝利宣言》的社論。
社論沒有使用任何花哨的辭藻。
它宣稱,蘇聯的登月,不僅僅是科技的勝利,更是他體系優越性的勝利。
“.我們的同志,他們代表的是全人類的進步。
他們代表的是,一個能夠將數千萬人的智慧與力量,凝聚在同一個目標上的偉大制度。”
社論強調,這次勝利是計劃經濟的勝利,是集體主義的勝利,是弗拉基米爾科學理論的勝利。
它試圖將這一勝利,轉化為鞏固列昂納德政治合法性的強大政治資本。
如果說《真理報》的社論充滿了政治的嚴肅性,那么kosoolskayapravda的報道,則更具人情味,他們希望能塑造新的航天英雄,激發年輕人的愛國熱情。
kosoolskayapravda是一個偏向于年輕人的報紙。
報紙用整整一個版面,刊登了關于宇航員阿列克謝·列昂諾夫和維克多·戈爾什科夫的詳細報道。
他們的照片被放大到占據了半個版面,臉上充滿了自信和驕傲。
文章詳細描繪了宇航員們如何克服重重困難,最終成功登上月球的故事。
它將他們刻畫成無畏的英雄,是蘇俄年輕人的榜樣。
“他們的每一步,都走在了人類的前沿,”報道寫道,“他們用自己的行動證明,只要擁有信念和忠誠,就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單純的政治語言民眾會反感。
把航天的成就投影在具體的宇航員身上,這樣的宣傳才更有效。
尤其是在盟國。
你的科技很大一部分來自東歐,你談什么航天成就,布拉格的知識分子會無奈調侃:蘇俄登上了月球,但我們連一輛像樣的汽車都造不出來。
蘇俄通過華約和經濟互助委員會主導的分工體系,讓這些東歐國家只能當蘇俄技術的輔助者,將其工業和科技發展納入蘇俄想要的發展軌道,并使其成為蘇俄經濟體系的附庸。
這是東歐國家長久以來對蘇俄的無奈與不滿。
捷克斯洛伐克反抗過,但反抗失效了。
他們為蘇俄的勝利感到自豪,但同時也為自己國家的落后而感到悲哀。
蘇俄能去太空,能去月球,他們卻什么都做不到。
但聚焦于航天英雄的宣傳是有效的,大家至少會為同樣金發碧眼的斯拉夫人登上月球,而有情感上的共鳴。
這樣的宣傳好歹是正向的。
報紙還刊登了大量來自普通民眾的信件,這些信件都表達了對宇航員的敬佩,以及對祖國的熱愛。
在電視和廣播中,蘇俄官方更是開足了馬力。
電視節目反復播放宇航員在月球上的畫面,盡管畫面模糊,充滿雪花點,但這絲毫不影響人們的激動。
空間站幫阿美莉卡塑造了航天績效,蘇俄的重返月球,同樣幫他們塑造了在航天領域,在科技領域的績效。
廣播電臺播放了大量紀錄片和歌曲,歌頌蘇俄一百年來的偉大成就。
總而言之,蘇俄把登月結合特殊的時間點,塑造成了一個堪稱完美的政治宣傳工具。
它成功地將民眾的注意力,從國內的經濟困境和政治矛盾上轉移開來,讓他們沉浸在國家的榮耀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