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瑋拍著劉羨肩膀道:“那你可是前途無量了,裴頠升遷之快,連我都瞠目結舌呢!”
“我記得他當年十六歲一入仕,就當上了五品太子中庶子,一年之后,便升遷為散騎常侍,我記得陛下說,再過半年,他就又要升職了,也不知是個什么官。”
“已經定下來了。”嵇紹淡然道,“半年后,我就要改任徐州刺史,而太常府接了上諭,說是由鉅鹿郡公接任國子祭酒。”
“哈哈哈!二十歲的國子祭酒!這恐怕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子祭酒了吧!懷沖,你以后也會如此!”
劉羨則失笑道:“殿下何必玩笑?我哪里配和鉅鹿郡公相比?不過是彥輔公等人抬愛罷了,論真才實學,我還不入流呢!”
司馬瑋大笑道:“言不由衷!口是心非!”
他們幾人的討論聲又吸引了更多的年輕人,大家既為劉羨得到了灼然二品高興,同時也忍不住想了解,這西晉立國的三十年里,還有哪些灼然二品。
場中最了解此事的當然是陳壽,他既為弟子高興,也為眾人介紹著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張華、劉毅、王衍、樂廣、王戎、楊珧……這些名字大多是已功成名就,威震一方。
祖逖聽著有些氣悶,他今年沒有參加太學射策,只因覺得即使通過,得到的品第還是太低,所以還在等待機會。而聽到劉羨通過的消息后,他不免為自己焦慮,就說道:
“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些老人了,國家要走向何方,還得看我們這些后進。”
陳壽也沒有反駁,他的眼睛打量過祖逖、劉聰、劉琨、司馬瑋等人,撫須笑道:“是啊,未來都是你們年輕人的,我看在座的很多人,都不比那些古時所謂的名臣遜色。”
借著這個話題,劉聰忍不住延伸道:“那以承祚公來看,后輩中最出色的是誰呢?”
大家都笑了,覺得這個話題毫無懸念。畢竟劉羨剛得了灼然二品,作為老師,陳壽不偏心自己弟子,難道還會去夸贊別人不成?
果然,陳壽笑道:“在中原這么多年,我最得意的就是收了這么一位弟子。”
不料他竟在這里頓了一頓,又轉而說道:“不過,我在江東南訪時,遇到有兩名奇才,他們都不遜色于懷沖,如果進京的話,也可被評為灼然二品吧!”
這答案可謂是大出眾人所料,在座的都是中原人士,還真沒人了解過江東的情形。說來也是,吳國立國數十載,在三國中最后一個滅亡的國家,還取得過與北方對抗的不少勝利。國中當然該有奇士,但是什么樣的奇士,江南才子尚未入京,中原士林自然也無從知曉。
可此時陳壽居然說,吳地有兩個灼然二品,這就不得不讓人好奇了,嵇紹問道:“不知是哪兩人?”
陳壽答道:“吳郡陸機,吳興周玘。”
陸機,是陸遜之孫,周玘,是周處之子。這都是將令天下人永不忘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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