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說道:“那公子聽我一句勸,以后哪怕遇到什么苦命的女人,也不要用性命去拯救她。因為哪怕你救了她,實際上也是害了她。”
劉羨不明白她為何忽出此語:“為什么?”
綠珠緩緩靠近劉羨,注視著他的眼睛道:“因為在這個世界,女人是沒有自由可言的。”
“女子活著的意義只有一件,那就是相夫教子,更簡單的說,就是愛情。”
“公子用性命來拯救女子,女子也只能回報以愛情,可公子卻不打算接納這份愛,那女子的存在就變得毫無意義,公子明白嗎?”
“啊?!”這句話幾乎是表白了,而面對這樣沉重的表白,劉羨全然不知該如何應對。
看著劉羨因自己一句話,而驚愕到手足無措的神情,綠珠不禁捂嘴輕笑。
劉羨好容易才緩過神來,對綠珠沉聲道:“姑娘這么說,是我害了姑娘?”
綠珠收斂笑意,微微搖首,繼續道:“我說這些話,并非是抱怨什么,而是這半年來,我誦讀佛經,又明白了一個新的道理。”
“愛也是一種苦難,人生總是不完美的,愛也是不完美的,或許一無所有的解脫,才是人真正的自由吧。”
“去入蜀也沒什么,我也想看看沿路的萬里風光,只是希望公子記得,我還是一名女子。”
說到這,她回身從櫥柜里取出一把琵琶,悠然坐下,注視著窗外的道路,一面彈奏一面悠悠歌唱,她唱的是一首新近流行的《擬行行重行行》,其文曰:
“悠悠行邁遠,戚戚憂思深。此思亦何思,思君徽與音。
音徽日夜離,緬邈若飛沈。王鮪懷河岫,晨風思北林。
游子眇天末,還期不可尋。驚飆褰反信,歸云難寄音。
佇立想萬里,沈憂萃我心。攬衣有余帶,循形不盈衿。
去去遺情累,安處撫清琴。”
一曲彈罷,綠珠終于吐露出心中的不舍,再問劉羨道:“公子,入蜀以后,有朝一日,我還能再看見你嗎?”
劉羨踟躕良久,回答道:“一定會再見的。”
聽到這句話,綠珠也不再停留,她笑笑道:“時間不早了,我該給陳公燒飯了。”
等綠珠走遠后,劉羨呆呆坐在案席前,身體仍為綠珠的話語感到顫抖。自己是救了綠珠,還是害了綠珠呢?他想不明白。或許在關于女人的事情上,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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