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朝中的要員了。”
這句話并非是過譽,劉羨如今年方十九,卻擔任五品實權官職太子衛率,手下掌管有一千余名東宮宮衛,即使是在勛貴遍野的洛陽城里,也稱得上是舉足輕重。
相比之下,陸機雖然在政變中有過參謀,但到底不算是賈氏的心腹,如今才到中書省里擔任著作郎,兩人差得有些太遠了。
劉羨見陸機臉上露出落寞之色,也為他感到難過,就勸他說:“賈謐到底不是宗室,在朝中沒有多少話語權,士衡不妨跟我到楚王這邊來,以你的才華和名聲,想必楚王一定會重用你的。”
不料陸機聽聞此言,卻微微搖首,對劉羨正色說:“懷沖,我今日來找你,除了奉朝廷詔令外,也是想私下里給你一些衷告。”
“衷告?”
“你最好離楚王遠一些,一張針對他的大網已經布下了。”
陸機的神色是如此鄭重,以致于劉羨第一時間就將警惕提到了最高,他反復斟酌這句話,聯想最新的政局變化,一時間臉色變得極為陰冷,他問道:
“能說得更具體一些嗎?”
“恐怕不行。”陸機搖首說,“我只能給你提個醒,如果要消息泄露出去,我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陸機雖然語焉不詳,但提示其實已經非常明顯了,就是說賈氏最近有動作。到目前為止,賈后雖說一直在朝堂中占有比較重要的位置,卻并未暴露出多大的政治能量,這毫無疑問是不正常的。
當一個政客擁有發難的能力,卻從不發難,這不代表她不會發難,只是說明,她目前未到發難的時機而已。
不對,其實她已經發難過一次了,劉羨閉上眼,立刻想到那一夜東宮的金鐵聲,他現在必須找陸機確定這件事。
“士衡,楊濟那件事,和……”劉羨往宮中的方向指了指,問道,“有沒有關系。”
陸機微微頷首,說道:“我不知道中間到底涉及多少人,但應當是有關系的。只是當時事發緊急,我來不及告訴你,才一度鬧成這副模樣……”
“你不用多說,我都明白了,多謝你的提醒。”
等陸機離開后,劉羨伸手拿起太子衛率的印綬,他摩挲著印章下的文字,心中卻沒有升官的喜悅:
倒楊的政變結束了,但政局的動亂還沒有結束,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抉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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