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作為一個賢王,昂首挺胸地面對死亡,用笑容來回應百姓,用嘲諷來攻擊敵人。”
“我可以被打敗,卻不應被擊垮!這是我作為武帝子孫,必然的責任!”
這么說著,他下定了決心,立住了腳,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宣武場門前。
空蕩蕩的街道上,萬物生機依舊,柳葉綠絲飛舞,街角丁香花星星點點,兩只野貓趴在對面的墻頭,慵懶地看向他,而后無聊地“喵”了一聲,似乎對這場面很不滿似的。
但眼前還剩下一個人,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小童,司馬瑋認得他,是給自己駕牛車的奴仆陳余。
少年拿著牛鞭,戰戰兢兢地站在華麗的牛車前,稚嫩的臉上擠出一個笑臉,對司馬瑋行禮磕頭說:“殿下平安。”
若放在以往,司馬瑋根本不會關注陳余,但此時他卻想起童年的自己,不禁對少年笑道:“都什么時候了,還行禮,我已經不是殿下了。”
“可殿下就是殿下。”
“大家都走了,你為什么不走?”
“太康八年時大饑荒,小人全家都餓死了,是殿下買了我,我才活下來。那年以后,殿下就是我的親人,王府就是我的家,殿下要我走,我能去哪里呢?”
很顯然,陳余是想挺直了身子說些鼓舞司馬瑋的話,但他顯然克制不了眼中的恐懼,還有對未來的恐慌。
司馬瑋聽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坐到牛車上,仰望著天空說:“你不知道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啊。”
“殿下不去見妻兒最后一面嗎?”
司馬瑋今年二十一,已經成了婚,有三個孩子,但他卻擺擺手道:“見了讓他們傷心嗎?這不是大丈夫所為。”
“那殿下總有想去的地方吧,總不能就呆在這里吧。”
司馬瑋一時沒有吭聲,他其實也在想,自己要不要再結束前去看看一些朋友,但是一時間,他卻感到迷茫,不知道該拜訪誰,連親兄弟都逃了,又有哪些朋友可信呢?
這個時候,司馬瑋突然想到一個人,他奉承自己的時候很生硬,反駁自己的時候倒很流暢。他不禁失笑了起來,繼而坐起身,對陳余說:“你知道安樂公府怎么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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