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談話到這里基本結束了,陸機打開窗戶,春風拂過他的發梢,令他的鬢發如柳葉般搖晃,而面對著窗外的明月,人總是感到寂寞,繼而浮想聯翩。
陸機轉過頭,對劉羨道:“我最近寫了一首《百年歌》,你想不想聽?”
劉羨拿起竹箸,笑道:“好啊,我給你打拍子!”
在月光的傾灑下,陸機閉上眼眸,一面回憶一面清唱,郎朗的聲音中滿是自己對人生的嘆息。
所謂《百年歌》,其實就是從人的童年一直寫到老年,十歲,二十歲,三十歲,一直寫到八十歲,九十歲,一百歲。
陸機唱童年時,詩詞是“顏如蕣華曄有暉,體如飄風行如飛。孌彼孺子相追隨,終朝出游薄暮歸”,寫的盡是無憂無慮的游玩之樂。
唱青年時,詩詞是“行成名立有令聞,力可扛鼎志干云。食如漏巵氣如熏,辭家觀國綜典文”,寫的是躊躇壯志的昂揚朝氣。
唱壯年時,詩詞是“荷旄仗節鎮邦家,鼓鐘嘈囋趙女歌。羅衣綷粲金翠華,言笑雅舞相經過”,寫的是功成名就后的意氣風發。
唱老年時,詩詞是“精爽頗損膂力愆,清水明鏡不欲觀。臨樂對酒轉無歡,攬形修發獨長嘆”,寫的是年老體衰時對死亡與衰弱的恐懼。
劉羨一面聽,一面看陸機的神情,他發現陸機的詩詞里從來沒有考慮過失敗,只有成功,他所恐懼的,似乎唯有時光對人的摧殘。
士衡的意志無比堅定,他并沒給自己留回頭路,哪怕拼上性命。
劉羨心想,其實我和他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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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呢,感謝我的老冤家陳瑞聰賣藝乞討打賞的白銀盟,我怎么沒想到還有這種羞辱的方式,你真是個天才,評價為,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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