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朝中群臣依然在爭論不休的時候,賈謐于散心時間就定下了這些大事。
議論結束后,賈謐心情稍好,和石崇在金谷園用了一頓膳后,就再次返回到洛陽宮,打算到秘書監歇息。
誰知剛剛自返回洛陽城,正坐在軺車上閉目養神的時候,馬車忽然一個停頓,令他陡然驚醒。
“怎么回事?你不想活了?”他頓時出聲向馬夫斥責道。
馬夫戰戰兢兢地向賈謐匯報道:“稟告魯公,是前面有車駕和我們撞上了,攔住了路。”
賈謐聞言,憤怒的同時,頗有一些不可思議:“是誰被豬腸蒙了心,敢攔我的路?!”
自從元康元年的秋天開始,魯公車駕在洛陽出行,從來都是暢通無阻,哪怕宗室親王見了都退避三舍,今日怎會有人攔他的路?
他忍不住探頭出窗,看見對面的隊伍浩浩蕩蕩,近百名騎士擁簇著一輛三駕青蓋車,與自己的車駕在街道中央相互對峙,來勢可稱洶洶。
再看他們車架上高懸的“成都”二字,賈謐終于反應過來:這是成都王司馬穎的車駕!
這時一名騎士從隊伍中策馬而出,到賈謐車駕前朗聲道:“稟告魯公,我王正要去東宮陪太子讀書,不知魯公可否讓行?”
按照《泰始律》,公爵當然要給親王讓路,而此刻騎士當眾說起此事,顯然是當眾譏諷賈謐,笑他有悖臣子本份。
賈謐心中已是暴怒,但他也知道,這事要是處理不好,極容易落人把柄,所以他咬緊下唇,直到血都流出唇角,他才徐徐吩咐道:
“給成都王殿下讓路!”
隨著賈謐的車駕主動讓路,成都王一行人放聲大笑,笑聲似乎穿透云霄。而在車馬聲漸漸遠去后,周圍的路人對著賈謐的車駕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顯然是以此分辨兩者的權勢高低。
賈謐聽到這些蚊吶般的聲音,幾乎想把在場的人殺盡,但他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只是以眼神憤憤然望向東宮,猶如一把秋水造就的刀鋒。
他此刻已忘記了劉羨,而是握緊了拳頭,深刻地仇恨起另外一批人,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他一個字一個字地默念著這些人的名字,臉上泛起嫣紅,似乎唇齒間已將他們嚼成粉末:
“呵呵……司馬遹……司馬穎……司馬冏……真是好威風啊……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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