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被抽打的那處傳來怪異的感覺。
有點疼,還有點癢……
凌遙頭皮瞬間發麻,腿上的肌肉因為緊繃而發麻。
周淮川以為她在跟自己犟,采取沉默對抗,于是加快腳步徑直走向四樓的某間房間。
凌遙被扔在了床上。
床墊柔軟,被子蓬松,她輕盈的身體摔進去,甚至還小小地回彈了一下。
凌遙的頭一陣暈暈乎乎。
沒等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周淮川單膝抵在床沿,一手卡在她后脖上,另只手高高抬起,“啪啪啪”一連在她屁股上抽了好幾下,直到她終于忍不住大哭出聲才停止。
生氣,害怕,委屈,全都在這一刻爆發。
周淮川解開凌遙手腕上的袖箍扔在一邊,將她從床上抱起來。
凌遙被抱在周淮川身前,整個人蜷縮在他懷里。
周淮川抱著她,因為用力,手臂上的肌肉充血膨脹,浮起的青筋充滿了力量感和性張力,將她完完全全地禁錮了起來。
他單臂抱著人,另只手扯過沙發上的小毯子,將她裹了起來。
凌遙起初還掙扎,可當男人的手只是按在她后背上,她就完全動不了了。
實力過于懸殊,她徹底放棄。
凌遙是哭著在周淮川懷里睡著的。
她已經一天一夜沒休息,再加上聲嘶力竭的哭鬧,終于撐不住昏睡過去。
睡到第二天下午她才醒。
身上換了睡裙,被打的地方涂過藥膏,除了一點點刺癢,已經不疼了。
不知道房間里是不是裝了監控,她醒來沒多久,周淮川就推門進來。
他手上端了杯牛奶。
看到他的一刻,凌遙馬上轉過臉,閉上眼睛。
周淮川走到床邊,將牛奶放在床頭,那聲不輕不重的動靜,讓凌遙某處的皮肉緊了緊。
她想起了那把木尺。
昨天她看到他把尺放在了床頭柜的抽屜里。
即使閉著眼睛看不見周淮川,他也沒發出任何聲音,但他的存在感實在太強,凌遙根本無法忽視。
剛才匆匆一眼,她好像看到他穿著毛衣。
rl家的經典款,藏青色紫標,是她第一次拿了獎學金后送他的禮物。
從凌遙認識周淮川開始,他絕大部分衣物都是手工定制,包括鞋子和佩飾。
它們沒有logo,不屬于任何一個品牌,卻做工精良,用料上乘,低調又有品位。
后來她的里里外外也都由他負責。
凌遙十幾歲時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件衣服穿一季就不好穿了。
于是一件成本大幾十萬的衣服,周淮川會讓人同時做上幾件不同的尺寸,大大小小,配合著她生長發育的速度。
在鞋子上,周淮川花費的心思更多。
凌遙皮膚嬌嫩,怕磨傷她的腳,他讓人選最柔軟舒適的材質,定做完美契合她腳型的各種漂亮鞋子。
凌遙那次的獎學金只有五千塊,一半拿來請同學吃飯,剩下的另一半才留給周淮川買禮物。
其實凌遙挺不好意思的,周淮川隨便一身行頭就是七位數,她卻送他兩千塊的毛衣。
但他似乎很喜歡自己送的這件毛衣,只要天氣冷一點,就能經常看見他穿著它。
喜歡到出差都帶著……
想到這里,凌遙睜開眼睛,轉回頭。
周淮川一直站在床邊,安靜地看著她。
凌遙抿了抿唇,濃密的羽翼輕輕顫動。
她主動放下姿態,問他:“今天不用工作嗎?”
“嗯,”周淮川拿起旁邊的牛奶,手背在上面試了試溫度,“有點涼了,我再去熱一下。”
周淮川再次拿著牛奶進來,凌遙已經坐起來,看到他,她把手機放下。
周淮川把牛奶遞過去,凌遙沒接。
她的視線從杯子緩緩移到他臉上,眉眼下彎,露出一副可憐的表情。
“哥哥,”她說,“我手沒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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