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時間不多,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十分清楚他的習慣和要求。
比如他不喜歡別人靠他太近,不喜歡周圍人說話的聲音超過一定分貝,更不喜歡碰觸垃圾和一切臟東西。
所以大家猜測,他一定很喜歡這個女孩。
因為他的所有不喜歡,在面對她時,完全不重要。
不,是根本不存在。
他們離得那么地近,他幾乎讓她趴在了自己身上,即使她發出夸張的驚嘆聲,也不會提醒她聲音小一些,他甚至親手處理她吐出來的骨頭。
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卻覺得如果面對的是這樣一個女孩,似乎一切都說得通。
因為她實在太漂亮了。
“漂亮”這個詞是有上限的,但她顯然沒有。
她的皮膚像牛奶一樣白皙絲滑,臉頰透著年輕女孩健康的粉潤,說話或是思考時的五官生動活潑,一雙眼睛像琉璃,燈光下折射出細碎晶亮的光。
“為什么?”凌遙抓住周淮川手腕,表情認真地問,“為什么我不該管?”
周淮川低頭,她的手剛才直接拿著鴿子腿啃,此時在自己干凈的白襯衫上留下一小片油膩痕跡。
他的表情沒什么變化,拿起旁邊的餐巾,親自替她擦手。
擦得很細致,從指尖緩慢擦到指根,再回到指腹,輕柔地捻搓兩下。
周淮川慢條斯理地問:“你想過祝平安為什么不告訴你嗎?”
“因為……害怕?”
“她沒有尋求別人的幫助,甚至沒有告訴你們,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周淮川盡可能選擇溫和的字眼,“至少目前為止,她需要和陳鶴年維持這樣的關系。”
不用過多解釋,凌遙已經聽明白了。
她知道這些年,祝平安在陳家如履薄冰,她一個女孩子,想要在那種家庭生存,必須得有倚靠。
只是她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倚靠”陳鶴年的……
周淮川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放下餐巾,曲起食指,好似逗小動物,在她下巴上輕輕勾了一下。
他溫柔又強勢地說:“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先休息一會,半小時后我帶你去外面轉轉。”
凌遙伸了個懶腰,整個人連頭發絲都在犯懶,“可我下午想繼續休息。”
她的時差沒有完全倒過來,吃飯時就在犯困了。
周淮川帶她出去,是為了幫她倒時差,但看著她眼底的疲憊,又實在不忍心。
“好,”他妥協,“下午三點,我會叫醒你。”
“哥哥。”
“嗯?”
在周淮川的示意下,傭人們上前開始收拾餐桌。
餐廳里一時變得忙碌起來。
凌遙伸出雙臂,勾住周淮川脖子,寬大的睡衣袖子滑落,蕾絲堆疊在肩膀處。
周淮川身上深色禁欲的男士毛衣,襯得她一雙手臂瑩白如玉,連血管都清晰可見。
她不顧周圍的人,明晃晃地向他撒嬌。
“哥哥,陪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她剛吃完飯,周淮川不讓她馬上去睡覺。
他把人帶到書房,讓人送來紅茶。
他親自給她倒茶,隨口問:“詹家壽宴上還發生了什么嗎?”
凌遙認真地想了想,然后搖頭。
除了祝平安就是沈晗非了,但她相信,周淮川對這件事了解得比自己多。
畢竟凌海和蔣家在某種程度上是競爭關系,周淮川肯定很關注蔣家和蔣晉霖的動向。
周淮川看著她,目光帶著審視,循循善誘道:“真的沒有嗎?”
凌遙被他看得發虛,連睡意都沒了。
他這句話說得再完整一點就是——
你真的沒有騙我其他事?
“哥哥……”
“告訴我,凌遙,”周淮川打斷她,平靜地問道,“你想和那個見面不到一小時就碰你臉的狗雜種,培養出什么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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