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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拔賽干部注定不會平靜。
勝利之后的金州軍,殺牛宰羊,將拔賽干牧民們平日里舍不得吃的東西,統統造進肚子里。
可惜的是,大軍征戰期間,軍規不許飲酒,這讓很多士兵引為遺憾。
于是,就只能將這種心中的空虛,去用拔賽干部的女人去填補。
吃飽喝足之后,草原之上再次響起了金州漢子們的笑聲,以及拔賽干女人的叫喊聲。
在這星空之下,傳出去了很遠。
月上高頭,李驍聽李大山等人匯報完各自的傷亡,總結了此戰的收獲,商議完明日的行動之后。
便是返回了自己大帳。
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名被鐵鏈捆綁著的男人。
披頭散發,滿目猙獰,胸前受了重傷,看樣子是被鉤鐮槍捅了對穿。
但就算是這樣,他依舊是兇狠的目光看向李驍。
“他是誰?”
李驍停下腳步忽然問道。
跟在身后的忽圖則是立馬躬身道:“主人,這是拔賽干部落的俟斤,提亞爾。”
“您吩咐過的,看管好他,暫時別讓他死了。”
李驍恍然,原來是這個家伙。
隨即低下頭來,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說道:“聽說你很勇?”
“連蕭大人都敢得罪。”
“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勇氣,可是有點瞧不上你的愚蠢。”
隨即,冷冷的一笑,搖頭說道。
“我們漢人有句話叫做,莫欺少年窮。”
“還有句話叫做,除禍要除根。”
“可惜,蠻夷就是蠻夷,這些道理你都不懂啊。”
說完,李驍不再搭理這個家伙,準備明天帶他去一個地方。
再之后,這個家伙就沒用了,將腦袋獻給蕭思摩就夠了。
走進自己的帳篷,將穿了一天的棉甲從身上脫下來。
原本灰白色的棉甲,經過了這場戰爭的洗禮,已經徹底變成血紅色的了。
日后就算是對其進行清理,也很難將血跡完全清理干凈。
依舊會在上面留下暗紅色的痕跡,成為李驍征戰的勛功章。
一邊脫著棉甲,一邊瞥了一眼蜷縮在角落里面的兩個女人。
微微皺眉的問道:“這兩個女人,什么身份?”
一直在大帳門外等候吩咐的忽圖連忙說道:“回稟主人,年紀稍大一點的,是拔賽干部的和敦。”
在突厥語中,和敦就是皇后、王妃、正妻的意思,在這里便是拔賽干部落的女主人,提亞爾的正妻。
“那個年紀小一點的,則是提亞爾的女兒。”
聽到此話,李驍輕輕的點頭。
說是年紀大,但實際上也就是二十歲左右,肯定不是提亞爾的第一個和敦了。
至于年紀小一點的,也就是十六七歲,是提亞爾的女兒。
由于身份的緣故,兩人的平日里保養的還都算不錯。
模樣上,與蕭燕燕、舒律王妃那等美人肯定沒得比。
但是放在普通人中也算是中上之姿。
現在畢竟是在戰爭中,李驍也沒那么挑。
放在外面那群普通士兵身上,別說是這種稍有姿色的女人了,就算是長的再丑陋,他們也不在意。
究其原因,他們需要不是單純的女人,而是對心中壓抑情緒的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