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甲的多層柔軟性可以有效的將狼牙棒的力量分散開。
雖然這名白甲兵失去了戰斗力,但是修養一段時間過后,傷勢也會慢慢恢復。
“衛軒,干的不錯。”
李驍帶人狂奔而來,身上的白甲早已經被鮮血染透。
看向面前手持哈馬基克人頭的衛軒,不吝夸獎說道。
從前的李驍,自持個人勇武,喜歡沖鋒陷陣,戰場斬將。
但是現在,他更喜歡看到自己手下人立功。
陣斬敵將的衛軒,在李驍心中的分量也是越來越重。
“有此戰功,你小子官升一級。”
“還有所有參與斬殺此將的人,全部有賞。”李驍哈哈笑道。
現在的衛軒是白甲軍什戶,有了李驍的許諾,將會直接成為百戶。
當然,白甲軍中要是沒有位置,也可以去其他千戶軍任職。
“謝大帥。”
衛軒高興的大聲喝道,目光兇狠,滿是鮮血的臉龐卻是咧嘴一笑。
之前因為受傷的緣故,衛軒沒能趕上乃蠻之戰,所以比其他人的起步要慢很多。
而在這場西征中,衛軒卻是開始嶄露頭角,正一步步的與其他人拉平差距。
因為戰斗只是階段性的結束,李驍簡單說了兩句話,便是率領士兵繼續向前沖殺而去。
今晚的突襲格外順利,他要鑿穿敵營。
第二天,太陽初升,金色的光輝灑落在這片殘破不堪的營地,然而這溫暖的陽光卻驅散不了彌漫在空氣中的肅殺與悲涼。
蕭凜撻站在營地中央,望著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心中的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燒。
營帳東倒西歪,不少已被燒成灰燼,只剩焦黑的木架在寒風中搖搖欲墜。
地上滿是血跡,干涸的暗紅色與泥土混在一起,顯得格外刺眼。
尸體橫七豎八地躺著,有的殘缺不全,有的還保持著臨死前掙扎的姿態。
而且他還得知一個消息,哈馬基克戰死了。
腦袋被叛軍割下帶走了。
對于哈馬基克本身的死,蕭凜撻并不在乎,可是他在意的是康里軍的傷亡。
天知道,當耶律兀思突得知康里軍隊慘狀的時候,會不會殺了他蕭凜撻啊。
想到這些,蕭凜撻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李驍!”
他咬牙切齒地怒吼著,聲音在營地上空回蕩。
“我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他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雙眼布滿血絲,此刻的他,猶如一只受傷后陷入瘋狂的猛獸。
憤怒過后,蕭凜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隨后開始整頓軍隊,命人在草原上收攏敗兵。
經過了大半天時間休整,王廷軍總算是勉強恢復了建制。
東喀喇汗國軍隊損失最小。
蕭凜撻麾下的熊部皮室軍損失了四百人。
唯有康里軍損失最為慘重,只剩下了兩千人。
其余人等要么被殺,要么逃散不知所蹤。
不過好在哈馬基克已死,蕭凜撻直接接管了這兩千康里騎兵。
王廷軍的實力依舊不可小覷,兵力將近一萬人,只不過士氣稍顯不足。
大帳之中,曾經的三人座位此時就只剩下了蕭凜撻和蘇萊曼兩人。
看著旁邊空空的位置,兩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最終還是蘇萊曼沉聲說道:“叛軍的戰斗力非常強悍,而且其主將更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說不定什么時候機會給我軍再次一擊。”
“現在我等該如何?”
昨晚的戰斗中,雖然東喀喇汗國的軍隊損失很輕,但是卻將蘇萊曼給嚇到了。
生怕東喀喇汗國的軍隊會在某天,步了康里人的后塵。
畢竟他麾下的五百伊克塔騎兵,以及三千多輕騎兵,都是東喀喇汗國軍隊中絕對的精銳。
若損失在此,那么東喀喇汗國也將傷筋動骨。
所以,蘇萊曼的意思很明顯,不打了,回虎思斡耳朵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