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救命,我知道錯了~”
矢固必聽到李驍的話之后,被嚇得渾身顫抖,身下更是多了一灘水漬,大聲的驚恐求饒。
但依舊還是被蕭赤魯帶人給拖了下去。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要親手將這個叛徒挫骨揚灰才解恨呢。
聽著矢固必的求饒,李驍默默的搖頭,淡淡說道:“要是一句知錯,就能得到寬恕,那么對受害者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你說是吧?”
“大賀出羅多?”
“說起來,我們還是第一次面對面的說話呢。”
李驍的目光看向大賀出羅多。
此刻的模樣可謂狼狽不堪,頭發雜亂無章地披散著,顯得格外邋遢。
雙眼布滿血絲,嘴角微微下撇,干裂的嘴唇上還掛著一絲干涸的血跡,那是之前遭受毆打留下的痕跡。
盡管如此,大賀出羅多的硬氣卻絲毫不減。
他冷笑一聲:“是啊,換做一年前,你一個漢人賤奴,連面見本將的資格都沒有。”
“就算是你爹,也只能在本將面前跪著當狗罷了。”
“本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當初在金州沒有將你們這些漢奴統統殺光。”
聽到這話,李驍也沒有氣惱,而是平靜的模樣輕輕點頭:“你坑害了我的父親,在戰場上獨自逃跑,的確是做了一件蠢事,但不能說是錯事。”
“你做的最大錯事,就是對你潛在的敵人,沒有斬草除根。”
大賀出羅多冷笑,輕哼一聲。
他不是不懂斬草除根的道理,而是當初就根本沒有將金州的漢人放在眼中,不認為他們會有威脅自己的能力。
當他真正開始正視這份威脅的時候,李驍崛起的勢頭已經壓不住了。
短短一年的時間,便成為了手握金州軍政大權的都督,比起當初的大賀出羅多,實權更重。
這個時候的李驍,已經根本不是他能夠阻止的了。
“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多說無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大賀出羅多不欲多言。
畢竟他很清楚,無論自己再如何委曲求全,跪地求饒,李驍也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最好的結果,無非就是和矢固必一樣,剝皮抽筋,凌遲處死罷了。
他大賀出羅多要是吭一聲,就不是好漢。
“沒想到你還是個硬漢呢?”李驍走到他的面前,高高俯視著被按壓在地上的大賀出羅多。
搖頭說道:“原本,本都督的確是想將你扒皮抽筋,可是你的母親和妻子,卻對本將苦苦的挨球。”
“好生伺候了本都督幾天。”
“倒是讓本都督都不好意思殺你了。”
聽到這話,大賀出羅多的臉龐瞬間猙獰起來,咬牙切齒的看向李驍。
“李驍,你個王八蛋~”
“你該死啊。”
“我要殺了你。”
大賀出羅多被刺激的發狂了,想要和李驍拼命,但卻被身后的士兵死死制住。
“還別說,你母親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是保養的還不錯,叫床的時候聲音更是能讓人酥麻到骨子里。”
“還有你老婆,更是潤的出水了。”
“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懷念呢。”
聽著李驍的話,大賀出羅多眼睛赤紅,瘋狂的咆哮。
“別說了,你別說了。”
這一刻的李驍,簡直就像是一個大反派,惡毒而狠辣,不斷的折磨人心。
實際上,他對大賀出羅多的恨意倒是沒有多深,更多的是基于一種斬草除根的心理。
大賀出羅多活著,總是讓他覺得不自在。
“原來你也有軟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