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兒別速聞言,嬌軀微微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李驍居高臨下地看著拜不花,心中暗暗的搖頭。
他不由得想到了歷史對太陽汗的評價。
貪生怕死,軟弱無能卻又狂妄自大。
這個評價很中肯,無論拜不花表面上如何偽裝,可到了危及性命的時刻,所有的驕傲統統不翼而飛。
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饒的模樣,真的很難看。
“你還不如你的兄長英勇。”
“至少,他在被殺的時候,還在罵我。”李驍淡淡的說道。
而古兒別速也是趁機表忠心道:“拜不花,你太讓我失望了。”
“大敵當前,你貪生怕死,毫無擔當,與大都督相比,你就是個懦夫!”
“你不配當我古兒別速的男人。”
聽到這話,拜不花臉龐上浮現出震驚之前,隨后瘋狂的大罵。
“古兒別速,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我以前對你那么好,為了你我甚至可以放棄一切,你竟然背叛我。”
“我殺了你。”
拜不花嘶吼著,聲音中滿是絕望與仇恨。
李驍見狀,手一揮,身旁的士兵立刻沖上前,將拜不花死死拖了出去。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有些女人天生就是紅顏禍水。”
“只有你這個傻子才會被哄騙的團團轉。”
隨后,轉頭看向古兒別速,淡笑說道:“要不要與他做個最后道別?”
古兒別速臉色瞬間緊張起來,瘋狂的搖頭說道:“不,不需要。”
“妾身如今心中就只有大都督,再也裝不下其他任何人。”
李驍淡淡一笑,不再說話。
這個女人,不只是無情,而且心機頗重。
長久留在身邊,遲早會讓后院起火。
隨后,太陽汗的腦袋被砍下,掛在了旗桿上面,與不亦魯黑汗的腦袋為伴。
好兄弟,就應該整整齊齊。
而金甲軍的兵馬則是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軍營,在途中匯合第一鎮的其他兵馬,以及一千名黑甲重騎兵,共計八千大軍,南下迎擊克烈部。
另一邊,桑昆正端著鎏金酒碗,看著帳中乃蠻女子婀娜的舞姿,嘴角噙著一絲志得意滿的笑。
可當必勒格·別乞跌跌撞撞闖入大帳時,他那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殿下!”
必勒格·別乞的戰甲破碎不堪,血漬從傷口處滲出,撲通一聲跪地,痛苦的聲音說道。
“我們部遭遇遼軍夜襲,損失慘重。”
“什么?”
桑昆瞳孔驟縮,手中酒碗“啪”地砸在地上。
“是我疏忽大意了。”
“沒有想到,遼軍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沒有防備之下,遭到了遼軍夜襲。”必勒格·別乞主動承擔責任道。
桑昆憤怒質問:“損失了多少兵馬?”
“還剩下,還剩下不到一千人~”必勒格·別乞猶豫說道。
“廢物!”
“五千先鋒軍,竟只剩這點人?”
他一腳踹翻面前雕花矮桌,幾步沖到必勒格·別乞面前,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這仗到底怎么打的?”
“殿下,金州軍的實力絕對遠超我們的想象。”
必勒格·別乞艱難地抬起頭,臉上滿是血污與塵土:“他們全部穿著一種特殊的甲胄,有紅白兩種顏色,我們的刀槍弓箭根本傷害不到他們。”
“可金州軍的武器非常鋒利,這是末將拼死繳獲的一把槍頭。”
“能輕易刺穿我軍皮甲。”
說著,他顫抖著呈上一個寒光閃爍的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