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懦夫。”
但是好在,金州軍瞧見使團的人數眾多,立馬停下了追擊的腳步。
派遣兩人回去報信,其他人則是站在遠處監視術赤等人。
很快,逃竄而來的牧民們便來到了使團面前。
經過了解,他們是居住在附近不遠的牧民,就在不久前,金州軍忽然出現,襲擊了部落。
只有他們這些人逃了出來。
聽完此言,術赤怒火中燒,握緊拳頭喝道:“該死。”
“這些遼國人簡直是猖狂。”
隨后,目光又看向了額爾客合剌問道:“那顏大人,這就是你要的和談?遼軍只會屠殺我們草原的子民,根本沒有和談的意圖。”
但額爾客合剌卻是自顧自的說道:“我們只是來的時間太晚了。”
“若是早些到來,必然能和談成功,阻止金州軍作惡。”
聽聞這話,術赤氣憤不已。
嚴重懷疑額爾客合剌到底是不是草原人。
他們草原人信奉強者為尊,從來都是打打殺殺,無所畏懼,怎么忽然冒出個滿嘴和談的大圣人了?
這不是陰溝里蹦出個棉花球嗎?
術赤滿心不甘,靴跟重重地砸在草地上,翻身上馬,轉身離去。
隨后,眾人立馬改變方向,準備走另一條路。
但時間過去沒多久,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鳴聲,猶如滾滾雷鳴。
術赤臉色驟變,抬頭望去,只見天邊揚起一片遮天蔽日的塵土,仿佛一場巨大的風暴即將席卷而來。
“不好!有大隊人馬過來了。”者勒蔑沉聲說道。
話音剛落,一支浩浩蕩蕩的軍隊便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沖在最前面的,是一群乃蠻士兵。
他們身著破舊的羊皮襖,頭發凌亂,眼神中透著瘋狂與貪婪,如同饑餓的惡狼。
緊接著,是精銳的金州軍主力,他們身著白色棉甲,宛如一片涌動的白色洪流,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鐵騎轟鳴,手中的兵器在夕陽的照耀下閃爍著寒光。
“是遼軍。”術赤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金州鐵騎滾滾向前,如同一頭頭咆哮的猛獸肆意橫行,整個草原都在他們的鐵蹄下瑟瑟發抖,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肅殺氣息。
反觀使團,在這如林鐵騎的壓迫下,顯得渺小而無助,恰似風雨中飄搖的孤舟。
眨眼間,金州軍將術赤一行人團團包圍。
一名身穿白色棉甲,臉龐和脖子都被棉片覆蓋的年輕將領,騎著戰馬走上前來。
此人正是趙大寶,金州軍千戶,也是李驍姑姑的兒子。
冷冷地目光掃視著眾人,直接喝道:“除了那幾個女人,其他人全部殺光!”
額爾客合剌見狀,急忙沖上前說道:“將軍且慢。”
“我們是克烈部大汗派來的使者,特來與金州大都督和談。”
聽到這話,趙大寶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意外。
原以為草原蠻子都是一群化外野人,看來也會認慫啊。
還是揍的輕。
只要比草原人更加兇狠,他們就會變得像狗一樣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