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功夫,另一名年紀較小的侍女,委屈巴巴的看著唆魯合貼尼問道。
“昨晚上我們都聽見了,大都督打的您好兇啊。”
“您叫的好大聲。”
“可是豁魯格攔著,不讓我們進來救您。”
聽到小侍女的話,唆魯合貼尼的臉色瞬間紅的出血,恨不得扎進地縫里去。
她知道帳篷的隔音性不好,最開始的時候也是盡力的克制,但是這種事情一旦上頭,哪里是她能控制的了啊?
除了最初的疼痛難忍,慢慢進入狀態之后便感覺自己升入云端,腦海中一片空白,飄飄欲仙。
所以,唆魯合貼尼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大,全部被侍女們聽了去。
“閉嘴,索羅奴,再敢胡言亂語,就把你扔到士兵營中去。”侍女豁魯格訓斥道。
唆魯合貼尼依舊臉色紅潤,小心的對著豁魯格問道:“我昨晚上真的聲音很大嗎?”
豁魯格是陪著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侍女,是她最信任的人。
卻見豁魯格輕輕點頭,唆魯合貼尼徹底死心了。
不知道以后的部落中,會不會傳出她放蕩的名聲。
而反觀豁魯格卻是一臉心疼的模樣說道:“大都督實在是太不知道疼惜您了。”
因為唆魯合貼尼的身上,全部都是青紫色的斑塊,而且腿部中間腫脹,短時間肯定沒辦法下床了。
“好了,豁魯格,不許議論大都督的不是。”
“這件事情禁止其他人傳出去。”唆魯合貼尼氣惱的模樣說道。
一直到了三天之后,唆魯合貼尼才能勉強下床,去外面走走。
只不過她卻是發現,這些天里,烏布蘇草原上卻是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啪~”
一個老頭騎著馬,驅趕著上百只牛羊走在隊伍之中,不知前去何方,手持鞭子抽打在領頭的公牛身上。
那公牛吃痛,晃了晃碩大的腦袋,“哞哞”叫了兩聲,加快了步伐。
在老頭的后面,是一幅更為壯觀的景象。
一眼望不到頭的,是數不清的牧民隊伍。
男人們大多身著白色的羊皮襖,腰間系著厚實的牛皮腰帶,女人們裹著灰白色彩的頭巾,臉上帶著質樸的笑容。
他們趕著自家的牛羊,一群接著一群,像是要把整個草原都填滿。
而唆魯合貼尼的目光則是落在了隊伍最前面,那里有一個騎著戰馬的男人,一手拿著鞭子,另一只胳膊則是扛著一面旗幟。
“他們是第一鎮的人?”
唆魯合貼尼本就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短短幾天時間里,她便將金州的軍鎮搞清楚了。
黃色的旗幟是他的夫君親自統帥的第一鎮,紅色的旗幟是二叔統帥的第二鎮,白色旗幟是六叔統帥的第三鎮。
這三鎮兵馬是金州最重要的力量。
而眼前這支牧民隊伍,扛著一面黃色的日月戰旗,明顯就是第一鎮的人。
趁著牛羊停下吃草的功夫,唆魯合貼尼讓人去詢問這些牧民來自何方。
很快,一名漢人少女走了回來,她是唆魯合貼尼身邊的侍女。
“夫人,這些牧民都是從金州來的,大部分都是漢人。”
“他們說,接到大都督府的命令,以后就在西海放牧了。”
聽到這話,唆魯合貼尼略感意外:“這么快就要向西海移民了嗎?原本的乃蠻人又該如何安置?”
接下來的大半天時間里,唆魯合貼尼又看到了兩支金州牧民的隊伍。
分別扛著白色和紅色的旗幟。
到了晚上,李驍又來到了唆魯合貼尼的帳篷中,趁此機會她便是問道:“夫君,我們什么時候回金州?”
“為什么這么問?”李驍問道。